实如此说的。 只不过是自己看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大夫,自发把她同宋姑娘对号入座了。 错是在他,可是…… “你肯定是外面药商,故意蒙混进来的,你年轻还是个女的,怎么可能是大夫……” “够了!” 管事的看他还在胡乱攀咬,气不可抑,呵斥他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正当打算把这二位也打发出去时。 斜地里穿插出一道男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明月妹妹……” 游廊尽头,一个年轻男人,略带几分醉意,朝他们而来。 熟人? 姚蝉看向身边的同伴。 她刚才还算尚可的脸色,在见到来人后,一寸寸暗了下来。 看来关系并不算太好。 来人一身酒气,长相尚且周正,但不知是酒醉,还是旁的缘故,总是有些轻佻在其中。 “余公子……” 管事的恭敬的朝他行礼。 这人带来了前院使大人,虽不清楚是否能救活老爷,但这份恩情,他们得记在心上。 “怎么闹成这样了?许管事,你怕还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吧,这是卢家的大姑娘,现在杏林堂的老板,也就是这么多年,跟我们余家,一道供奉御药的卢家啊……” 分明是介绍她的。 但是里面的调侃跟淡淡的讽刺,就连姚蝉这个外人都听出来了。 她余光瞥见那姑娘垂落在一侧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托这个男人的福,认定了她们是药商的身份。 对面的家丁们,视线越发鄙夷。 “我们走。” 先前费劲力气都要留下,试图找出一线生机的她,在见到来人后,竟这么轻易的说要离开。 这是姚蝉都始料未及的。 但转念一想,多少她也能理解。 这种关系,就好比原先势均力敌的世家好友,大家面上虽和气,但私下互相较劲,如今,一方大厦坍塌,落入尘埃,而另一方如日中天,风光无限。 此时见面,说实话,这种尴尬局面, 她碰到了也得跑啊。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逃跑,那人就又说道,“听闻你昨日抛绣球招婿,找到的公子哥,不愿意娶你? 其实你这又何必呢,凭着咱俩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要是嫁人急切的话,直接同我说一声,为兄我一顶轿子就能将你抬进府里,何必这般兴师动众,让外人耻笑呢……” 一顶轿子抬进去。 这不明摆着是要当妾吗? 这人怎么会真的这般好心来解她困境。 不过是靠着这个,来羞辱她而已。 姚蝉心底默默地叹气。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昨日的荒唐行为,究竟给人姑娘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你做梦吧,纳我当妾,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自小连柴胡跟川贝都分不清,还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是余家的人……” 周围嘲讽声不断。 她突然来了勇气,反呛一回。 家里不断走下坡路如何,今年的供药机会被剥夺,他余家一家独大又如何。 让她卑躬屈膝,仰人鼻息,那他是在做梦! 她回呛之后,余家少爷没来得及开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