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有些过于容易了。 要是姚蝉真的没把握,又或者,她后悔了呢? 但是自己已经没退路了。 马车在她担忧惊慌不安中,缓缓行驶到目的地。 她先下车,下车后又同下人一起搀扶着赵家的老夫人。 终于到了。 她喉咙干涩,外面的声音似乎全入不了她的耳了,因为过度紧张,导致她脑袋嗡嗡作响,旁人的声音也远的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在这种紧张不安的氛围中。 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姚蝉背着她的那个笨重的药箱,手里拿着油纸包裹好的早点,正朝他们走来。 她疾步上前。 姚蝉吃东西的举动越来越快。 在她靠近,甚至是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的时候,她面上已经露出了然之色,“走吧……” 卢明月还未从紧张中回神,大大的杏眸盯着她,带着浓浓的不解跟错愕。 姚蝉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 “后悔了吗?那个约定要作废?” “当然不!” 她着急的都拔高了嗓音。 估计是怕她看出自己的狼狈,对面人有些愧疚,“我只是觉得,好像有点过分……” 姚蝉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错身闪过的那一刻,她带着笑意,坚定的嗓音,落到自己耳朵里。 “我说过助你达成心愿,就决不会食言,别怕,一切有我呢……” 她率先走到前面。 卢明月克制的眼泪,此时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 一切有我呢。 这是自从父母亲去世后,她在虎狼环视中,汲汲为营的日子里,唯一听到的鼓励同安慰。 虽然这开始只是基于一个承诺。 但已经足够了。 姚蝉走了几步,没等到来人,诧异的扭过身子,“快些过来啊。” 她稍稍回去收拾了些东西, 就跟赵家人过去了。 这次来跟上次来,有截然不同的待遇,大门大开,府上的下人似乎全都倾巢出动,在院子里安静恭顺的等待着她。 不过,就像是最开始进来没受到礼遇一样。 此时对他们的恭敬,她也没放在心上。 被人迎到了屋内。 老人还是毫无知觉的躺在榻上。 路上的时候,赵家人详细的说了下老爷子这几日的状况。 姚蝉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错愕跟惊讶,好像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中。 如此一来,赵家人看她的视线越发恭敬了。 检查了下体表,又把想打听的打听了,姚蝉跟家属们交代了他的症状。 “脖子里有东西吗?” 以前只以为是血液堵塞,没想到,真的是有不好的东西了。 “我要把他这个位置打开,分离开周边的组织,把那多余的部位拿出来,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手术嘛,再简单也是有风险的,现在我把潜在可能出现的危险同你们说一下,要不要做,决定权在你们……” 开刀? 分离? 取出来? 本以为这些字眼就足够吓人,谁知道最后一句,才是最让人心惊胆战的! 这么说,还有可能救不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