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宫里的人去把叶端喊来的时候。 不可避免要惊动寄宿在状元府的邬大人。 于是他昨晚就到了宫内,在外面一站就是大半夜。 真不知道那个口出狂言,又目无尊长的乡下丫头有什么好,竟让风靡整个汴城的才俊,如此痴迷。 更不知道他们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陛下又是怎么回事。 碰到这个状元郎后,就处处不对劲。 别人都以为他是不放心阮大人,不放心白家少爷,所以才在这守着,要等一个结果。 其实压根不是。 他本来是在那个叶端来的前一刻钟准备走的。 但是状元郎来之后,陛下就又坐了回去。 真的是奇奇怪怪。 外面的日头爬上宫墙,此时在外面守着的,见陛下不走,自己也不敢走的女眷们,简直吃尽了苦头。 累的东倒西歪不说,整个人也都神色恍惚。 直到头顶上的鸽子呼啦啦的飞过,这才惊扰了这些精神不济的主子们。 “陛下,您不必再这耗下去了,这里面啊,肯定是失败了,这个大夫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胆子小,不敢出来,这是人之常情……” 估计也是想在陛下眼前讨好,一个娘娘小意劝说着。 但是,就在这个贵人说罢。 阮家的人,白贵妃,甚至还有那个状元郎,面露不快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 不会说话就闭嘴! 宋院使这会面上疲倦之色明显,都这个时辰了,里面还是静悄悄一片,实话实说,他也不觉得里面会有什么奇迹。 上前一步,正要同陛下说话。 可是刚刚行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身后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身血迹斑斑,被一个奇怪东西遮盖住口鼻的姚蝉,欢喜的从里面跨了出来。 在众多视线望着她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弯成一条月牙晶晶亮饱含笑意的视线落到阮家众人身上。 阮老夫人似有所感,抓着胸口,紧着上前走了几步。 又是期待,又是胆怯道。 “如何?” 姚蝉摘下口罩,半是感慨,半是唏嘘道。 “他是真的幸运呀……” 幸运,又是幸运! 这两日听着这个字眼,确实已经太过熟悉了。 她好像只会说这么一个词啊。 幸运,一个被诅咒的人,能有什么幸运的。 不对,等等…… 幸运? 幸运啊! 能这么说的,难不成,难不成已经…… 姚蝉刚说完,一眼就看见了邬易,他就站在对面,房门一打开,就能看见的地方。 姚蝉看见他后,笑容忍不住绽放在脸上,同样的,他也朝自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此时他也没顾忌满院子的人,大步朝她走来。 但是在他还没走到自己身前时,她手臂已经被人抓住。 阮老夫人情绪过分激动,就像喘不过气一样,深呼吸好几下,不断的拍着自己胸口,不断顺气。 良久之后才道,“他活了?他真的活了吗?姚大夫,你没骗我,没骗我吧!我儿子的诅咒,他的诅咒真的没了吗?” 姚蝉摇摇头,退后了几步。 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近。 她身上还没消毒呢。 “不是诅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