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洗了手,还把外袍什么的都脱了,穿上她给的奇奇怪怪的罩衣,就连头发丝都没露出一点点,这才被允许靠近儿子。 当他们三人准备抬那床板的时候。 她还一个劲在旁絮叨,不停的说小心再小心。 笑话,就是个人…… 可当他咬牙抬起时,那腿还是打了下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怪不得人家先前耳提面命的嘱咐,果然,抬人不轻巧啊。 等着千辛万苦的把人抬到屋子。 白太尉刚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好了,后续他还要观察好些时候,你先出去吧。” 本来大好的心情,此时又紧紧的提了上来。 “他,还没好吗?” “手术是比较成功,但是就怕有什么并发症,但是那都是万一,你也别吓自己。” 姚蝉劝的轻松,其实她也害怕对方术后脑组织会出现水肿,到时候脑颅内血压再升起来怎么办。 但是她不能露出自己的胆怯,本来自己就是主心骨,她慌了,这些人更慌。 只希望这段时间的观察期。 平平静静,无风无波。 白太尉六神无主,被人请了出来。 他在门外偷偷的扒着门缝,只听见里面说什么,还要插气管什么的镇定这些陌生词汇。 这都啥玩意? 气管,啥是气管? 思来想去,还是没点头绪,叹气一声,终于有时间,把瘫倒在地上,已经被太阳炙烤大半天的妹子,拖到阴凉了。 做完这一切,他安静的守在门外。 同地上这些凌乱的人,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出来。 ………… 日光透过窗子,笼罩在大殿上的年轻人。 邬易不是个爱出汗的,但不知是心中焦急,还是被日头晒过,鼻翼间带上细汗。 已经快到午时。 也不知姚蝉那边情况如何,如此一来,同陛下述职时,多少也有点心不在焉。 他是刚入官场不久,尤其还是在国子监这个地方,官僚之风盛行,里面那些迂腐之人也很多。 那就是一块铁板,让他过去,多少也是想磨砺下他,但没想到,倒让他改革了不少老旧条例。 就连最近养伤时,也没闲着,重新修纂了一些古人留下来的晦涩残缺的竹简。 还对里面的人员做了重新调整。 他来的时间短,虽不能说把国子监治理的焕然一新,但绝对是有肉眼可见的改善。 这些日子,就连里面那些上了年纪,脾气古怪又腐朽的老人们,提起他来,都是满是赞许的样子。 公事谈完了,大殿内又寂静无声。 皇帝清了下嗓子,又问了他最近身子如何,可是修养好了。 邬易回答的一板一眼,谁都挑不出错来,对于君臣而言,他没有任何不妥,但是,有先前那人做对比,此时的他未免过于冷淡,敷衍。 这个让人猜不出心思的陛下,周身又有些阴沉。 也就是在这时候,紧闭的殿门大开,随着内侍走进来身影的动作,外面的暑热也随之闯入。 “陛下,陛下,结束了,结束了……” 他迈着急促脚步,声音里带着焦急跟隐约的欢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