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还能维持几分理智,但是他母亲已经冷声道,“那个扫把星,日后再不许你跟她走近。” 为了看热闹,而脚步缓慢的姚蝉,听见那人情绪激动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道,“诸位,不要让他情绪激动啊,要是引他发怒,再出了事的话,我不敢保证他还能活下来。” 被大夫这么一吓唬。 那些妇人当下也不敢再惹怒他了。 该怎么注意,都交代清楚了,她实在是不想继续耗下去了。 白太尉是如今还残存理智的,他把姚蝉送到殿门外,眼看他心都扑到儿子身上,却还要违逆本性来送自己,姚蝉停了脚步。 制止了他再送下去的打算。 “这几日我会抽空来给他换药的,这进出宫门的事……” 他是开颅手术,不能轻易搬动,所以在原地修养最好。 所以自己不可避免,还是要进宫。 她担心的确实是自己忽略的。 白太尉颔首,“这个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那就好。” 大门大开,门外好些或是凑热闹,或是打听消息的宫人,见到姚蝉出来,呼啦一下,全都做鸟兽状,慌张散去。 活了,真活了哎。 亲眼所见,永远比传言听闻,更为真实震撼。 大概是宫内近期没出现惊奇的事,加上前段时间被吓晕的宫人,夸大其词一番,所以眼下前一探究竟的人,是史无前例的多。 听着里面家属,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外面这些人,简直比家属还要兴奋雀跃。 姚蝉不知,他们是为了两条人命高兴,还是那场让人啧啧称奇的赌约。 俩人所到之处,遍是笑脸,还有尊敬的招呼声。 姚蝉见过不少次类似的场面,所以还是蛮镇定的。 带着第一次被这么多视线注视,紧张的手脚快要同步的叶端,往宫外走。 可惜,在白贵妃宫内随从的带领下,还没出宫呢,就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在炎炎夏日,那道由远及近的尖细嗓音。 俩人面露不解。 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看这打扮也是个内侍,虽为太监,但这个看起来格外有钱。 宫内太监也是有着严格的区分,可惜姚蝉分不清他们的区别,眼瞅着白面团似的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们跑来。 姚蝉还好脾气的劝他不着急,慢慢过来。 那内侍跑到跟前,挤出个笑脸,恭顺道,“二位这几日辛苦了,看样子是打算出宫吧,哎呦,咋能这么巧呢?皇后娘娘有请二位呢。” 皇后娘娘? 这主子干啥又要喊他们。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压下心头不解。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能想通,皇宫是人家的地盘,总不能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 来了没几天,就闹得鸡飞狗跳,这临走了,多少不得过来露个脸,跟人请个安? 再说了,双方身份差距巨大,人家找人来请了,她还有胆子不去? 想清楚利害关系,二人示意这个公公带路。 皇后所在的宫殿,跟白贵妃住处距离不远。 但是,毕竟是后宫身份最高贵之人。 住的地方不管论气派程度还是占地面积,都远超白贵妃所在的地方。 而且,从一宫的摆设中,大致可以揣测出主子的性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