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别过来!”顾景珩声音阴沉的厉害。 蜡烛明明灭灭,橘黄色的光打在他侧脸上,他身体蜷缩着,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死死捂住心口,脸上是狰狞的神色,好似在崩溃的边缘。 桌子上蜡烛明明灭灭,跳跃的橘黄色烛光好似恶魔的手。 林暖是第二次看见他这样了。 第一次是毒发,这一次也是毒发吗? 她道:“我过去替你看看好吗?” “别过来!”顾景珩重复,“出去!” 林暖愣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顾景珩听着屋门外呼啸的风,眼底的光淡了下来。 是吓到她了吗? 她走了也好。 只是为何心里会有些低落? 很快,他就顾不上低落了,因为实在太疼了。 “兄长。” 清脆的声音传来,林暖背着布包进来了,她反手把门给栓了,几步靠近,坐在床榻边,抓住顾景珩的手。 顾景珩抬眼看她,猩红的眼底是惊讶,他动了动唇,还没说什么,被林暖抢先了。 “你赶我我也不走。”林暖说着,从布包里摸出一盒药,她看了下,其实就是一些的止疼药,她扣出两颗塞他嘴里,又去桌子上给他倒了水。 顾景珩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动作喝了水,把药吞了下去。 单独服用药物效果很慢的,林暖又给他注射了止疼药剂。 “你有没有觉得好点了?”林暖问。 顾景珩点头,疼痛缓解了不少。 “兄长,你是不是中毒了?”林暖问,“上次我用银针查了,检查出中毒,可之前我给你治手,却没查出你有中毒的迹象,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的小布包压根没给出解毒的药,只给了个止疼的,说明他中的毒不简单,至少目前是治不了的。 顾景珩撑起身子,揉揉她的脑袋,道:“兄长没事了,快回去睡吧。” 他额头上,脖颈上都冒出了许多汗,在烛光下褪了几分少年青色,倒添了几分野性。 这就是不愿意多说了。 “兄长。”林暖不走,软软糯糯地喊,好似在撒娇。 “真的没事。”顾景珩道:“就是一种蛊毒,一个月会发作个一次而已,不会要命的。” 林暖把止疼药搁在他枕头边,道:“下次发作的时候就吃几颗,虽不能解毒,不过吃了就不那么疼了。” 才出了屋。 顾景珩关上门,坐回床边,视线落在林暖给的药上。 原来是止疼药。 他就说,他的蛊毒已经没解了,怎么可能会有法子? 顾景珩捂住自己心口,苦涩一笑。 他本就是烂命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阎王收走了。 若是以前便算了。 没命就没命,他早就没期待了。 可现在,他心里居然生出了不舍。 忽的,他听见隔壁“砰”的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不过他能听清楚就是了。 顾景珩开门过去,林暖站在满地狼藉中冲他一笑,还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兄长,床塌了,这床好不结实哦,看来只有等明天才能修了,那我今晚就搬过去和你睡吧。” 她说着,抱着自己被子,已经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