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穿龙袍,一身月牙白棉袍,少了几分帝王霸气,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气质。 而且身边还没带人,是自己过来的,怎么看,怎么鬼鬼祟祟。 林暖让开路,问,“皇上是想翻墙进去吗?” 放着大门不走,翻墙? 林暖想起她偶然间听说过的,当今皇后是秦相国嫡女,十六岁便嫁给了当时还在是摄政王的皇帝,同年,秦相国庶女秦嫣然也嫁进去了,当了侧妃,摄政王极其宠爱这位侧妃,多年不变。 林暖后知后觉的想起,好似秦嫣然的封号就是“淑”。 帝后不和,在宫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咳咳。”年轻帝王咳嗽一声,甩了甩手,似是为刚才捂了林暖的嘴而表示嫌弃,林暖眉头一皱,从袖子里掏出小帕子,认真地擦了一下自个嘴。 皇帝:朕只是批折子批多手酸,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帝王揉了揉眉头,身材笔挺,他道:“在宫里,眼睛和耳朵,都可以不用带着,不过要带着清醒的头脑。” 他说完,睨了林暖一眼,道:“朕今日什么都没瞧见。” 林暖很是上道,她闭上眼,双手往前一摸,跟看不见人一样,边摸边走,“哎呀呀,天怎么突然间黑啦?” 年轻帝王嘴角狠狠一抽,然后他又听见林暖的话。 “咦,天怎么又亮啦?” 轮装,还是你暖姐在行。 就是不知道顾解元知不知道他家娘子这么戏精。 皇后寝殿里,彩钏出去端药去了,皇后方才和林暖说了会儿话,有些累,她阖上眼,靠在床榻上小憩。 窗户是开着的,风吹起纱幔,亦送进来一股冷香,熟悉而又令人陌生。 皇后做了一个漫长又美好的梦,她梦见,他来了。 “是你吗?阿渊。” “是我。” 俩人对望,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门被打开,彩钏端着药进来,她轻轻推醒皇后,林大夫说啦,娘娘白日只能睡一次午觉,一次午觉最多半个时辰,不能再多啦,她觉得很有道理,不然大半夜会睡不着呀。 “娘娘,喝药了。” “阿渊。”皇后一把抓住彩钏的手。 阿渊是皇帝的名,谢渊,彩钏愣了愣,道:“娘娘,您是不是想皇上了?等喝完药,我陪您去看看皇上?” 皇后意识清醒,摇头,“不用了。” 原来是一场梦啊,可那股冷香好似还萦绕在寝殿里,皇后问,“彩钏,寝殿里可有别人进来?” “没人呀。” 是她想多了,她淡淡一笑,任由彩钏把她扶起,她道:“对了,你让人出趟宫,去买些话本子来吧。” “好。” 再说林暖离开皇后寝殿,一直往外走,就看见对面小石子路上的小家伙。 “暖暖暖暖。”谢煜跑过来了,他没注意,吧唧一下摔了,一点都不疼,他自个起来,压根都不用别人扶,“暖暖,是不是等很久啦?” “没有,我也才出来,都请过安了吗?” “请过了请过了,走走走,我们回家。”小家伙迫不及待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回来,皇后里好无聊啊,到哪里都要守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