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 虽然已经距离案子半月,但奉永镇一直没有人快马加鞭来给他送信。 想来也是,毕夫人出门带的心腹就是个婆子和一群奴仆。 毕公子虐杀的孩子里就有那婆子的孙儿,婆子都恨死这对侯府母子,岂会让人给侯府递信。 所以那些奴仆,此刻都还缩在奉永镇里,都不敢回京。 建宁侯瘫软在地,他颤着唇想反驳,可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因为儿子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早就有些苗头的,儿子小时虐杀家生子的小狗,但家里人都信了儿子那翻言语,以为是狗崽想要欺负儿子,所以才被儿子踩死的。 还有次他去儿子房间,闻见淡淡的血腥味,但他也未曾注意。 所有的一切,全都有迹可循,偏偏他没重视过。 可妻子明知儿子虐杀动物和孩子,却不告诉他,还帮着抛尸…… 一行人很快来到北院的废进旁,建宁侯也让小皇帝喊人给拖了过来,官兵开始打捞水井里面的东西。 不大会儿,先是打捞上来一具动物的骸骨,再不久,孩子的骸骨…… 小皇帝脸色铁青,其他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建宁侯崩溃大哭,小皇子忍无可忍道:“子不教父子过,你有什么可哭的,该哭难道不是这些被你儿故意虐杀的孩子的家人和这些动物吗!” 建宁侯的哭声顿住,再不敢发出声音来。 最后打捞上来四个孩子的尸骨,还有至少三十具动物的骸骨。 小皇帝回头问穆阁老,“穆阁老可还觉得是那沈小娘子的诡计?” 穆阁老冷汗直冒,“自,自然不是。” 大理寺把这些骸骨装好带回大理寺,只等着把两名犯人运送回京后定罪了。 小皇帝回了宫,朝臣也各自回了家。 穆阁老回府后,越想越不对劲,把孙女叫来,问她,“洛书那和离的前妻,可会什么玄门道门的本事?” 穆秀娇蹙眉道:“祖父,您在说些什么,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村姑,只会做饭做家务,似乎略懂一丁点的医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 “难不成还有同名同姓的?”穆阁老皱眉。 穆秀娇问道:“祖父,你这话是何意?” 这案子以后肯定是瞒不住的,可能细节不便透露出去,但毕家母子如此禽兽行为是瞒不住的京城的百姓们的。 穆阁老便把此案详细经过讲给孙女听了听,穆秀娇听闻后愕然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的,她怎会这种本事?她明明连水云村都没出过,说不定真是同名同姓……” 但案卷上写的也是水云村人士沈糯,几乎不可能重名。 “祖父,若这案卷上的沈糯当真是夫君的前妻,夫君吐血会不会就是她施的术?” 穆秀娇想着,若真是夫君的那个前妻,她却有了这般本事,那夫君突然吐血,是不是同她有关? 崔洛书自打年前那次吐血,到现在身子还是虚弱,已经在家修养小半年,翰林院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 穆阁老听闻女儿说起孙女婿,忍不住皱眉。 女婿这个身体,以后走仕途怕都难了。 更何况,上次自打同小皇帝说了想让孙女婿去礼部,小皇帝不允,就算孙女婿身体康健,想走仕途只怕都会难上许多。 穆阁老心中实则隐约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同意孙女的胡搅蛮缠,先是会试放水,又在殿试上帮了他一把。 会试上,孙女婿那篇文章虽还不错,但过于中规中矩,其实也就中等,若不是孙女的原因,他是不会让他取得会试第一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