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上没银子,他也不能去风月场所待着,且京城的风月场所贵的离谱,镇国公给他爹的那二百两银子,都不够他进去逛几次的,他也不敢偷这银子,不然要被他爹给打死的。 这日,池鑫鹏又去寻了府中小厮,却见到个穿着深灰色杭绸直裰的中年男子,头上带着布巾,留着八字胡,正朝着大夫人那边的院子走去。 池鑫鹏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人,随手抓了个小丫鬟问道,“妹妹,这过去的是什么人?” 小丫鬟不喜池鑫鹏,听过府中不少小姐妹都说这人是国公府的落魄穷亲戚,寒酸不说,还喜欢拉着丫鬟们开黄腔。 小丫鬟偷偷朝远站了些,开口说,“他是玉竹客栈的大掌柜。” 说完就跑掉了。 池鑫鹏知道玉竹客栈。 他听下人们和外面的人说起过,京城里所有带玉竹两字的铺子,都是镇国公府里面的大夫人的产业。 听闻不仅有玉竹客栈,还有玉竹酒楼,布庄,茶行,大夫人的产业极多。 池鑫鹏有点眼馋,他可是知道的,大些的客栈酒楼,里面做掌柜,一个月都得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薪酬吧? 他有些心动,但肯定不能去找老国公,他爹都不允他们去求老国公什么了,还说找到住的地方就搬走,可他哪儿舍得有人伺候的日子,他倒是想长久的住在国公府,心里却知不可能,出了五服的亲戚,老国公肯接济他们一下已经很不错,再提要求,老国公只怕都不会允了。 既不能长久的住在国公府,他也得为自己某个好出路。 他得先去探探这玉竹客栈的底子,到时候做个掌柜,一个月二三十两银子的薪酬也是舒服得很。 至于他娘,还在想让他娶高门之女,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很清楚这是很难的。 他还惦记着那日码头瞧见的沈叔家的闺女,真真是美人一个,比国公府里面的几位姑娘都还生的动人。 夏掌柜很快过去大夫人的院子。 白氏端坐在上首,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带着长长的金丝点翠宝石的护指套,表情冷淡,正捧着个淡粉色的琉璃茶盏,看见夏掌柜进来也没说甚。 夏掌柜把手中的账本奉上。 白氏每个月都会查上个月所有产业的账面。 白氏查完账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夏掌柜站在了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敢多说。 他知道大夫人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若是平日,大夫人早就给他赐座了。 等大夫人看完账本,夏掌柜听见大夫人淡淡问道:“你对面的养生堂如何了?” “养,养生堂……”夏掌柜额头冷汗直冒,“养生堂里,里面都是些熟客,属,属下觉得养生堂有些古怪。” “噢?有何古怪的?”白氏淡声问。 夏掌柜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继续说,“属下曾见过谏议大夫的妻子贾夫人进那养生堂,就一个月的时间,贾夫人清瘦不少,原本蜡黄的脸色都红润起来,属下觉得实在不对劲,只怕养生堂里面有什么巫蛊之术,要知养生堂里就是给人疏松下筋骨睡上一觉,再喝点什么汤汤水水的,有时候那汤水的香味,半条街都能闻见,属下觉得那些吃食里肯定有什么。” 他这般算为自己推脱,但也是他心中真实猜想。 夏掌柜也知大夫人为何生气,当初对面的客栈,本来是大夫人的囊中之物。 来福客栈开了好几年,是大夫人看中来福客栈,想去同来福客栈的东家商量,愿意出高价买下客栈,但东家不愿,夫人就把来福客栈对面的几家铺子给买下,拆掉后盖了玉竹客栈,与来福客栈竞争起来。 来福客栈竞争不过玉竹客栈,熬了一年,实在熬不下去,就打算把客栈卖了。 大夫人嘴上不说,但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的。 本来来福客栈要价五千两,白氏也愿意给,但她就是想压压价,怎么都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