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言道:“怎地还是把阿糯吵醒了。” 沈糯笑道:“没有,其实半分动静都无,只是我与殿下心有灵犀,殿下来看我,我心里自然是感应到便醒了过来。”这点她倒是没哄殿下,殿下内力深厚,想要不惊动她半分还是容易的。 裴叙北也被她的话暖了心房,他站在窗棂外,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又想着自己满身风雪,手上冰凉,倒也没再伸手,只说,“晚上可出去游运河了?” 这也算是京城过年时乐趣之一。 沈糯点点头,“去了,夜景极美,可惜殿下不在。” 她说完,又道:“殿下进来坐会吧。” 这般天寒地冻,殿下从宫里赴完宴还来看她,沈糯心疼得慌。 “不了。”裴叙北温声道:“一会儿还得回去府中,再过一个时辰还需进宫去。” 明年大年初一,宫中祭祀各种事宜,他都要在场。 沈糯越发心疼,“殿下这般还要跑来。” 她说着,忽地双手撑在窗棂台上,轻巧跳上窗棂,然后就这样只穿着薄薄的中衣,一头扑进殿下怀中。 裴叙北将人抱了个满怀,冰凉的双手搂住阿糯的腰身,又怕冻着她,忙掀开厚氅,把人裹在了怀中。 厚氅虽凉,不过入了殿下的怀,就暖洋洋的,沈糯忍不住喟叹声,“殿下怀中真暖和。” 裴叙北无奈,怕冻着她,只得抱着人,从窗棂跳了进来,好在阿糯的窗棂够大,抱着她也轻松跳了进来。 等进了屋子,裴叙北将人放开,关上窗棂,回头见阿糯正笑盈盈望着他,眼眸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就跟沈小狐洋洋得意时差不多。 裴叙北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雪白的腮颊。 “那我陪阿糯一会儿,阿糯先去床榻上,省得着凉。” 沈糯笑眯眯的道了声好,却是牵着殿下的手一起朝着床榻走去。 裴叙北顿了下,任由自己被阿糯牵过去。 到了床榻边,沈糯进了被窝里,取了自己的暖手壶递给殿下,“殿下先捂捂手。”殿下的手冰凉的。 她其实不冷,不过入了冬,秋儿就喜欢在她床榻上备两个装着滚烫热水的暖手壶,提前将她把衾被都给捂暖和,现在两个暖手壶都还是暖呼呼的。 裴叙北接过,手上传来暖意,还有阿糯身上特有的清香和药香一起入了他的心。 “快睡吧,等阿糯睡下我在离开。” 沈糯乖巧点头,她只是想让殿下进来暖和下歇会儿再回去。 她很快闭着眼眸睡下,等她睡熟,裴叙北低头亲了亲她漂亮光洁的额头,这才悄然离去。 他出了沈宅,回去裴府梳洗,换了套官府,又骑着奔羽入了宫。 ………… 之后的几日,藩王进京,满城守卫森严,直到大年初八,两人都没空闲在见。 大年初三,养生堂和回春堂就开了门。 沈糯还抽空去西街的养生堂看了看,这边养生堂的装修也基本都完工了,剩下的就是清扫打理下。 等到正月十五,养生堂正式开始营业。 大年初八时,衙门的武捕头过来回春堂一趟,跟着过来的还有顾隆中。 沈糯见到他们,心里也知晓是何事了。 应该是拐卖顾靖水的那波人贩子都被抓了,现在案子被破,他们来同她说声。 果不其然,武捕头走进对着沈糯拱拱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