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找到谢然。 单从人们的印象来说,谢然其实比时叙不好惹。 时叙做事讲究和气,谢然不,少年人很凶,眉目冷冽,对人不冷不热的,很容易让人心里犯怵。 比起干净温柔的时叙,对学校来说,显然是谢然的抗压能力强一些。 说的也就更直白一些:“能不能回去劝劝她,有些事,让我们很难做。” 对方也不好意思的说的太直白,饶了一个大圈子,才含糊对谢然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又道:“你和时叙,是有好前途的。” 谢然听的血液一瞬间冰凉。 他谢过学校,放学后第一次没跟时叙说,也没跟任何人说,独自回了谢家。 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建筑,仅仅是一学期没有回来,好像变得让他不认识了,面目显得狰狞。 门没锁,谢女士刚好在家,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是真爱的照片,她的目光似哭似笑,非常迷离。 谢然忽然就有点恶心。 他忍着反胃,背光站在门口,问她:“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其他人。” 谢女士顿一下,涣散的目光聚集。 她看谢然,又看桌上的照片,忽然的笑起来:“我最讨厌你们的一点,知道是什么吗?” “就是这种好像发生什么事,我都奈何不了你们的样子。” 她笑起来,目光不知道通过谢然看到谁,又哭起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想左右我的想法?我只不过想要一个铮哥哥的孩子,我说了,有了他之后,我一定会和你好好过的。”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滚!!都给我滚!!!” 照片啪的被砸到谢然面前,出人意料,里面并不仅仅是笑的迷人的真爱,还有一个十分清俊的男人。 家里从来没出现过男人的照片,谢然没见过他,也没来得及看清,玻璃碎了一地。 谢然目光平静,动也没动,手腕上被飞溅的玻璃割出来一道口子,他没在意,淡淡问:“你想怎么样?” “什么意思?”谢女士发够了疯,似乎平静一点。 谢然道:“这些烂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别对他下手。” 谢安不知道原本躲在哪偷听,闻言窜出来,煽风点火:“怎么了,舍不得了?想求饶了,我告诉你,晚了,我非弄死他,你们一起耍我的时候可没有……” 话没说完,谢然眼睫动一下,忽的偏头看他。 少年的手指修长,看起来很白,实际极具力量感,谢安都没有反应过来,忽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是后脑勺尖锐的痛感。 谢然神色不变,半蹲着,掐着他的脖子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下,看他说不出话,冷淡问:“还说吗,弄死谁?” 谢安疼的冷汗瞬间流下来,他扑腾着,谢然力气大,他推不开,也说不出话。 谢女士尖叫着过来想拉他们,声音尖锐,吵的谢然耳朵生疼。 他抿唇站起来,把瘫成烂泥的谢安扔到谢女士脚下,眉目冷淡的开口:“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管你们是怎么想的。” “婚内出轨,家庭暴力,兄弟阋墙,高风亮节的谢家,里面都烂了,想必媒体很喜欢。” “再难听点,你们当年那点烂事,对谢家和钟家都有影响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