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的玉帝王母此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儿,完全是慌得一哔。 按理说,他们这改了河道,引天河水下凡,即使天洞被堵,也不可能造成天河水反过来淹了天庭的后果,只是当他们想要用法力要将河道改回去,停止天河水继续在天庭肆意泛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点法力都用不上,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慌? 他们失去法力,或者无法控制法力,不过是因为凡间百姓对他们彻底失望,甚至怨恨,失了百姓的信仰之力,他们又如何能维护住如今的体面呢?只是失了法力的事情,他们俩也不敢声张,只能强作镇定地命令天兵天将将天蓬元帅找出来。 好不容易在天庭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了醉酒中的天蓬元帅,他好歹也掌管天河八万水军,这控制天河水还是能做到的! 没有醉酒的天蓬元帅做到控制天河水,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如今酒气冲天两眼迷离的状态,指望他控制天河水,让天河恢复原本的模样,你们确定这个可以有? 果不其然,天蓬元帅拿着九齿钉耙一通挥舞之后,玉帝王母彻底爬到了凌霄殿的牌匾上坐着了。 眼见自己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模样,又看天蓬元帅竟然安稳地漂在水中呼呼大睡,一副超级惬意的模样,玉帝更是气恼得不得了,直接大吼,“来人啊,给我将天蓬拿下,我要将他投入畜生道!” 只是说是这么说,在人才稀缺的天庭里,也不能就这么将天蓬给扔去畜生道叫他投胎,最后还是让天兵天将将他往水了按一按,多按几次,让他醒醒酒,再治理天河。 王母跟玉帝一样狼狈,平日里貌合神离,甚至暗地里还互相诅咒算计的两人,如今倒也多几分同病相怜的状态。王母将散落的头发往耳后一顺,看向玉帝,“要不我们去紫霄宫求见道祖,求道祖帮忙?” 玉帝对着王母翻了个白眼,“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原本在紫霄宫是什么身份,是你在道祖面前有这个脸面还是我在道祖面前有这个脸面?再者,就算我们有这个脸面,可我们如今法力全失,如何能过得了那九九八十一道罡风?” 一被玉帝这样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幻想的泡泡,王母心里也是沉了沉,多年以来在天庭作威作福,养尊处优的日子,都叫她忘了自己和玉帝在紫霄宫原本的位置,这天庭之主的位置又是如何得来的,若不是其他几位圣人对这个天庭之主都不感兴趣,如何轮到两人这小小的道童身份坐上这位置呢? 可一想到这,玉帝和王母两人心中都格外地不甘心,凭什么两人都成天庭之主了,那些圣人还是不拿自己放在眼里,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自然也算计着如何将他们从圣坛上拉下来。 所以他们俩才会在察觉到三清三人面和心不合,特别是阐教两位准备算计截教通天教主的时候,他们痛快就假借道祖的名义为阐教递上了一把梯子一把刀—封神榜,他们也想看最受道祖偏爱的通天教主是如何被他两位哥哥算计,也想看通天教主发现他两位哥哥算计他的时候,会不会痛不欲生。 只是这一切,好像,不太尽如人意?通天教主的‘痛不欲生’他们暂时是看不见了,但是眼下他们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啊! 王母到底不甘心,“要不我们去请阐教或者西方二圣出手帮忙?” 玉帝又翻了个白眼,“阐教,我们攀得上阐教那两位?西方二圣就更别逗了,他们雁过拔毛的性子,你还要不要你蟠桃园的?” 一想到蟠桃园,王母又是心中大恸,她的蟠桃树啊,都不知道天河水退后,她的蟠桃树还能不能活过来啊!一个痛心恍惚,竟然脚下一滑,跌入了水中,“咕噜咕噜……救命啊……咕噜咕噜……救……命……咕噜咕噜……” 玉帝对于王母跌入水里完全无动于衷,忒么水都开始往下退了,如今在水里站直,顶多也就及腰,你这咕噜咕噜喊救命算什么,要我救你啊?我能是那种英雄救美的人吗,我是英雄,你也不是那美人啊!很不耐烦地开口,“行了行了,你这像什么样,可给我站起来吧,别划水了!” 便是天蓬元帅不给力,把他往水里按一按,也能让他醒酒,好好地将天河水的河道改回原来的样子,让天河水退回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