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容,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又珍而视之,他从没见过自己活得清心寡欲的外孙有过那样的眼神,当时他还在庆幸,只可惜优秀的人不一定属于自己的外孙,虽然自己的外孙同样也很优秀。 霍一唯和祁容之间的事情孟老先生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自己的外孙喜欢上一个叫做祁容的孩子,那个孩子很优秀,优秀到自己同样出色的外孙只能仰望的地步。 最后这一通电话一直打了半个小时,霍一唯红红的眼眶已经变得正常,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从厨房里随意洗了些米煮了点白粥配着咸菜解决自己的晚饭。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祁容。 真的别再逼他了,他不想和祁容之间连最后一点脸面都撕破。 第二天,洲际酒店的约定霍一唯并没有去,真的去了,不仅他难做,他和祁容之间也难以收场。 六点五十九分,他的电话响了,霍一唯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看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下去,他没有接听。 曾经他有多期盼这个铃声响起,现在就有多想让这个铃声消失,铃声只响了一次,在秒针指向七点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断掉,然后再也没有响起。整个房间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当中。 霍一唯知道祁容不会再打过来,他了解祁容可能比了解自己还清楚深刻。他捂着自己微微发疼的腹部,昨天祁容的一拳一脚真的是毫不留力道,当天晚上就已经是青紫一片了。 最后,霍一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仍在客厅里,连晚饭都没吃就回了卧室。 他已经遍体鳞伤了,却还要再经历一遍抽筋扒皮的痛。 陈意哲自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被祁容请着离开,站在祁容丽景佳苑的公寓楼下,望着祁容家的落地窗,似乎在期待能够看到那个俊美邪气的男人的身影。 可是没有,三天前,他和祁容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可是昨天晚上他接到了祁容的电话,说今天有事,没办法赴约了。 陈意哲理解,像他们这种工作的人,加班是常有的事情,可能临时的一些突发状况都会让他们忙得连轴转,所以他理解,说约会可以别的时候继续。 虽然——他订好的那一家私厨真的很难预约,今天的这一顿饭还是自己花了关系才提前排好的位子,不然就要约到一周之后去了。 然而今天,在晚上八点的时候,他又一次接到了祁容的电话,但是他还来不及欣喜,祁容的话就像是一瓢冷水一样让他的心凉了一个彻底。 祁容的话说得很委婉,“意哲,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大碍的话,丽景佳苑这边要做一次重新设计,恐怕需要你暂时搬出来了。如果是住处的话,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在……” 后面祁容还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陈意哲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他曾经以住进了丽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