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的声音入了他的耳朵。 但冲击力和新鲜感也就只有那一个晚上,毕竟——那个时候的霍一唯,其实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在他们的学院专业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而已。 那本是他们交集的开始,但在很久之后,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再遇见过了。 直到—— 那个时候,学院的课程结束,但是霍一唯还没回家,所以在学校多留了几天,接下了乐团一个朋友的嘱托去帮忙在酒店里拉琴热场子做个兼职,他那天晚上有其他更重要的乐团演出要去。 当时,对于霍一唯来说也就是想想的事,他最近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就拎着自己的小提琴去了酒店。 只是—— 没想到在那样高规格的酒店里,也会有人因为喝了大酒在那里耍酒疯折腾。 霍一唯当时是在一楼的自助餐厅拉琴助兴的,今天酒店办了一个酒会活动,他需要给客人拉曲子烘托酒会的氛围,然后——那个喝酒喝高了的人就凭空冒了出来。 当时的霍一唯尚还年轻稚嫩,满脸的胶原蛋白和年轻蓬勃的朝气,他站在台子上,哪怕并不刻意也像一个光源一样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 还不是老油条的霍一唯在面对客人极其无礼的举动时除了闪躲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这个客人也实在是一名权贵,酒店的管理人员也只能在一边象征一样的劝说却不敢有什么太过实质的举动。 所以,当祁容出现的那一瞬间,霍一唯以为自己看到了光。 对于霍一唯来说,母亲早早因病离世,后来父亲再婚,然后又有了妹妹,一直跟姥爷生活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去忍耐。 哪怕他的继母苏玉是一个很好的人,但终归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霍一唯习惯了忍耐,习惯了自己无声的默默地去反抗。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去做什么,那一刻对于霍一唯而言,就像他灰暗的世界里开始有了色彩一般。 再之后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霍一唯几乎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去接近祁容。 辩论队也好,校运会上的万米长袍也罢,他甚至为了祁容修金融的双学位只为了能和他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只为了能够更加的接近他一点。一直到他研究生毕业,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祁容的橄榄枝,去了天容放弃了自己十几年来的梦想。 可是这些祁容都不知道,直到现在,哪怕他和祁容一起过了三十多年的时间,祁容也还是不知道。 也许说出来祁容会愧疚,但是霍一唯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他不需要那点多余的东西去勾起祁容的感情,再多的东西只能是让他承受不来,甚至是让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僵化而已。 他与祁容之间,和柳云江还有展舒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