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以兰梵的为人,定很快有消息。” 两军交战,一方主将被擒,发挥的作用有时候远胜于一场战役的胜利。 比起楚笃的安全,容泽反而担心是否会动摇军心。 容泽的一番话楚慎清醒了不少,此刻,他不仅是父亲,更是军中主将。 “罢了...哎...依你之见,该如何?“ “派兵攻打,无论少将军是如何被擒的,决不能与刺杀二字扯上关系,行军对忌个人主义,即便是少将军被抓了,也只能是战场被擒,决不可因行刺被擒。”容泽说出最坏的打算,却也是最不得已的打算。 “依你。” “我会亲自领兵攻打,容泽告退。” 离开主账,容泽再一次去见了無戾,心中却忐忑不已。 “你来了。”还未走到前锋营,就被無戾揽住了去路。 “在等我。”容泽颇为意外。 “将军,若楚笃真的被抓,能救我们的人自然会救,若不能......”無戾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我知道。” “小五告退。” 其实,無戾在离开主账后,便派人传讯给敌营中的左一,两军距离不过在四五里路程,此刻左一已经收到消息。 “昨夜军中却是有人行刺,但我们的人听从先生的吩咐,没有妄动,万一昨夜刺杀真的是楚笃所为,有被擒了,我们该怎么办?” 左一也蹙上了眉。 当初他就不愿意与楚笃合作,此人有能,但过于傲气。 近来军中排查的愈发严了,他们可以死,但绝不能无缘无故的牺牲。 “不救,暂且不能确定刺客的身份,万一楚笃没有动手,而是兰梵和问行设下的陷阱,我们的人就全折在里面了,楚笃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 “可堂主那边?” “堂主有让我们救人吗?不过是将消息通知给我们。” “先生说的是。”来人想到無戾让鸟雀传过来的话,却是没有让他们救人的意思。 “这个消息不要告诉其他人,按兵不动,接下来看兰梵的动作,你先离开,这两日不要再来见我。”左一看了看来人手臂上的伤。 伤快好了,来得太勤惹人怀疑。 “多谢大夫。”听见脚步声,来人道谢后立即离开。 来人与内侍擦肩而过,不过并未引起内侍的注意,内侍进屋,见桌子上还有染血的纱布,也彻底放下了戒心。 “左大夫,给我准备些金创药。”内侍尖着声道。 “稍等。” 左大夫一如既往冷着脸,动作没有恭维,也没有怠慢,就像是面对普通病人。 左一装好两瓶金疮药递给内侍。 “不过,再来几瓶。”内侍看了看手中的金疮药,示意左一再拿。 “公公,前线受伤将士多,金疮药供不应求,这......”左一露出为难神情。 “左大夫,让你拿就拿,哪儿来的那么废话。” “公公......” 内侍懒得理会左一,自己直接拿了好几瓶,走了。 看着内侍的背影,左一心中诸多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 内侍离开帐篷后,“左大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左一陷入了沉思,内侍一共拿了六瓶金疮药,这个量可以好几个人来用,并未听说主营帐那边有人受伤,莫非...刑罚...,两个字瞬间出现在左一的脑海。 一番冷静后,暗想,能用上刑罚就说明还活着。 冷静到最后,左一脑海中只留下‘按兵不动’四个字。 兰梵的授意下,问行对军中大肆清洗,他尚且不知这一番举动是真还是陷阱,或许二者都有。 唯有按兵不动方可得胜。 很快,左一就冷静下来,重新配置金疮药,还喊来能帮上手的人帮忙研磨药粉。 内侍拿着金疮药进了问行的帐篷。 屋内,浓郁的熏香仿佛在驱散什么味道。 “公...公子...,金疮药拿来了。”差点唤成公公,内侍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 “是,公子。” 内侍掀起问行的衣袖,开始为其上药,低着头,不敢多看问行一分。 问行的模样宛若少年,又带着几分女子才有的纤细,眉宇间尽是阴郁之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