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隐忍的感觉,此时因为生病,才稍有松懈,皮肤都有些苍白。 姜未不想打扰他休息,悄悄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秦赐叫住她:“去哪儿?” “去客厅看电视。” 他皱起眉:“就在这里,陪着我。” 姜未提醒他:“你需要静养休息。” “我需要你在这里陪着我,打游戏,看电视,什么都行。”他又开始固执了。 生病的人像小孩,说不通道理。 姜未只好坐下来,拿着平板,她不可能在这时候打游戏,或者看电视,感到百无聊赖。 床上,秦赐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地翻身,很难受地样子。 “水。”他轻声地说。 姜未忙站起来给他倒水,秦赐自己坐起来,就着姜未的手喝了两大杯,像在沙漠里渴了两天两夜的人。 这时候,姜未看见秦赐手上的伤。 还有他的头,上次被她打伤的位置,已经愈合了,但仍然留下了痕迹。 刚才给秦赐穿衣服的时候,姜未还发现他左肩上的一处伤痕。 起初她没多想,现在发觉,那细长的一条有点像是刀伤。 这个念头忽然让姜未不寒而栗,她手抖了一下,水倾下来一些,滴在秦赐的睡衣领口上。 他看了她一眼。 正要自己动手抹掉,姜未忽然放下水杯,手伸到他的领口,这让秦赐的呼吸微微一窒,下一秒,她却忽然解开了衣服纽扣。 不止如此,还扒开领口,露出他宽阔的肩膀。 “干什么?”秦赐没阻止她,眼神无奈。 姜未凝神细看,眉头皱得紧紧的,她指着那处伤,声音有些颤抖:“我弄的?” 秦赐有些为难地“嗯”了一声。 “怎么弄的?” “别问了。”秦赐拉好衣服,显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偏偏姜未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她在这方面格外的执着。 “告诉我……”她难受极了。 她又想到那个被她泼硫.酸毁容的女人,这么伤害别人,让她不能接受。 秦赐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叹了口气。 他说:“有天晚上我喝醉了,忘了锁门,你……”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一下,莫名看了姜未一眼,才继续,“你半夜进来,没开灯,我察觉到躲了一下,你刺偏了。” “我们结婚后没有睡在一起,我平时睡在自己的房间,会锁门。”不知为何,秦赐忽然强调这句。 姜未却根本没在意,她眼神惊惧:“我本来要刺哪儿呢?” 左肩下方,是心脏的位置,那里扑通扑通地跳动,那么坚强,也可以很脆弱。 她的眼神像是快要哭了,这让秦赐非常不忍。 他在心里痛斥自己,明明可以隐瞒的,可他故意说出来,还装作无意,只是为了得到她一点点的同情与爱怜吗? 卑劣,卑微。 可是至少一次也好,他想看她为自己流泪的样子,就像她为那个人而哭一样。 这是爱与罪恶的果实,苦不堪言,他却甘之如饴。 可姜未没有哭,她很快恢复了理智的样子,问秦赐,“我为什么要刺你?” 秦赐别过脸,冷声说:“在你的日记里都写了。” “我的日记被你收走了。” “我指的不是那一本,是电子日记,”秦赐说,“那只u盘。” “可是那只u盘被偷走了,你……”姜未忽然反应过来,她试探着问,“是你拿走的?” 过了一会儿,秦赐才说:“书房书架最上面一排,《面纱》,u盘就在里面。” 第64章 书房, 姜未顺着秦赐刚才说的, 找到了那本书, 它在最上排的书架上。 她够不着, 必须得要踩着一张椅子。 《面纱》, 作者毛姆,一个很聪明又有点毒舌的作家, 姜未阅读过他的大部分作品,对这本印象深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