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觉得有些接不住太子的话, 只不禁瞪大了眼儿,小心翼翼道:“都到了那,为何不留下过夜,您这么走了, 岂不是闪了曹姬的心?” 凤离梧摸着她的脸儿道:“只坐了那么一会, 眼儿都已经哭红了, 若是留下过夜, 岂不是要将眼珠子哭出来?你这般的小心眼,以后可怎么办?” 直到现在,姜秀润才隐约听出个大概来。 原来殿下竟然误会她善妒!这是从何处飞来的罪状?她立刻辩解道:“曹姬才是殿下您迎娶的侧妃,我不过是个替妹妹充数的……殿下何必顾忌我的感受,自然是曹姬田姬她们为先……” 凤离梧垂着眼皮,觉得她在言不由衷,便拖着长音道:“就因为是顶数进来的,便要将孤往外推?你这么做,对的起谁?” 正美美泡澡呢!吃得又顺当,却被人给拖了出来,姜秀润心里能不郁闷吗? 也是被凤离梧问得发烦,当下有些撑不住,姜秀润微微掉脸儿道:“谁都对不住,这私睡了妹夫的罪责,论起来都该沉潭呢……” 想到沉潭,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寒战…… 抱着她的凤离梧也是感受到了,好气又好笑道:“哪来那么多的歪道理?说了自己又怕,再敢说孤是你妹夫,小心孤先整治了你……” 他也懒得废话,索性稳住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儿,尽情品酌着这三日里魂牵梦绕的味道。 姜秀润可不想,只趁着他唇舌缠绕不甚过瘾,想要解开巾布随了性子的功夫,连忙道:“今日真的不能,月信还没走干净,布条还晾在外面呢!” 凤离梧有些不耐,只觉得心火被撩拨起来了,一时熄不灭的,便道:“不管,今日便可着你来了,自己且想法子帮孤尽兴。” 说着便又俯下身躯,与她唇舌缠绵了起来…… 待得第二日,太子一大早便赶着回府衙了。 姜秀润难受了半宿,看太子走了,赶紧起身叫桃花拿来漱口的紫苏沉香水。 当桃华捧着细脖儿高瓶入内时,一旁的小侍女捧着铜盆在榻边儿服侍着,而姜秀润便这么跪在榻边连连漱口。 其实昨晚胡闹完了,凤离梧便给她端来清水漱口,可一觉起来,少不得再漱口几次。若不是自己死命拒绝,他昨日也要为自己那般。 相比较起来,前世里的秦诏可真是好糊弄的,不过灯熄了事,哪里会有这么多花样? 漱口之后,便是晨起洗漱。 今日是月初,府里没有正妃等着她们去请安,却又不成文的规矩,要府里的妃子们聚在一处进餐。 瑶姬别的交际能省则省,可是这个一时省不得。所以便梳好头,戴了钗,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裙,赶着去前厅跟着她们一起早餐。 田姬是早早就到了,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圆桌的主位。 而其他几位媵妾也到了,因为没有妃位,上不得圆桌,是以坐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看见姜秀润进来,田姬不禁尖细着嗓儿道:“瑶妹妹竟然起得这般早?还以为着你侍奉了殿下一宿,要不来身呢?” 说这话的功夫,曹溪也到了。 她昨夜一宿未睡,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虽然来之前用冷水敷过,还是能看出哭得厉害的痕迹。 听田姬意有所指地这么一说,曹溪的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