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才闹起脾气来……” 原来竟是这事,赵究前后一思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待瞧上她一眼,沈观鱼深觉没脸见人,转头躲进内室去了。 怒气一瞬间烟消云散,赵究心中奇妙,又有些隐秘绽开的欢喜。 没想到夏昀擅作主张,将这些小事告诉了她,那她生气便是因为…… 余事稍候再问,此刻他该先打发了夏昀,便佯装怒意,也是为了让内室听见:“由得你浑说,朕何时说让梁家女伴驾游猎?献舞之事更是无稽,下去!” 夏昀知道自己无事,反而有功,磕头道:“奴婢知罪。”说罢起身退了出去。 出了营帐,夏昀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下来,回首看向高广的营帐,和紧掩的帐门。 他很少自作主张,但若是二人互明了心意,小姐就不会这么拧巴了吧。 赵究负手在外间踱了几步,才正色走了进去,内间没有人,反而被子拱起来一团,沈观鱼竟似乌龟一般躲了起来。 他又不禁失笑,坐在床沿,稍稍拉开的被子立马被她揪了回去。 “再盖就憋死了。”赵究心疼隔被摸摸她的脑袋。 沈观鱼确实憋闷了,缓缓地拉开一点点被子喘气,只是脸还是偏向床内,不肯见赵究。 “在吃醋?” 赵究俯身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问她,带着不确定和一丝的欣喜。 沈观鱼急了,矢口否认:“没有!” 见她不认,赵究心跳得有点快,“那朕同别的女人在一块儿,你会不会难受?”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不要你了,我要回苏州去。” 怎么能不要他了,赵究将人扳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不准她再躲,打破砂锅问到底:“朕和别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伤心了,才想逃到苏州躲起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此刻心明眼亮,若是寻常时候她突然说要回苏州,只怕不定得怎么生气,但现在心里正甜着,才略过了这桩小事。 被逼看向他,沈观鱼无处可逃,他问这话就是全都知道,沈观鱼的遮羞布全都揭开了,否认的声量也越来越低。 可真听他说跟别人在一起的话,热气从耳朵一直烧到眼睛,眼泪不知不觉的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你别逼我,我不想说……” 沈观鱼挣扎着,又要埋回被子里去,谁都别想看到她现在丢人的样子。 “躲什么,咱们把话说开好不好?” 赵究看了她的反应,如何能不知道,他都说中,别的时候一哭还能让她装鹌鹑,现在却不行,他语气认真地问她:“沈观鱼,你心里有我,是也不是?” 沈观鱼听见这句,身子抖了一下,想答话,可答什么? 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既然打定主意了,就不该在意这些事情的,却因为一桩小事就暴露了痕迹,后悔和苦闷填满了心窝。 这小鹌鹑都要人急死了,赵究掐着她的手臂,让她坐直了回话,语气都带了央求: “玉顶儿,你说一句,说清楚,只要你说了,朕就是你一个人的,此生都不会有别人,你告诉朕,究竟是不是喜欢朕?” 让皇帝来说这话,求问一个女子的喜爱,甚至在未明了这女子心意的时候,就许诺这几乎不可能的一生一世。 赵究明白自己实在卑微了些,但他就是忍不住告诉她,想换取她的一句真心话。 沈观鱼也确实愣住了,脑子里不住回想他刚刚的话,骗人的吧,他是皇帝,赵究定是随口一说罢了,他怎么会做得到,自己也不该奢求这种东西。 可看着这张脸,他眼里都是恳求,沈观鱼说不出否认的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