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实在像舒展一下筋骨,借着赵究手臂的力道跨上了高健的马儿,赵究随即骑上了另一匹骏马。 她骑在马上,视野更加开阔,更能觉出天地间的高远来。 远处似与辽远的苍穹连接在一起,云层低得好像抬手就能摸到,秋风恣意,将马蹄下的草场吹得起伏跌宕,如同碧波一般。 沈观鱼起初谨慎地慢慢地骑了一会儿,但终抵不过骑马的快意,终于跑了起来,极目远望,风追逐着她的发丝,又将远处野兽的气息送到鼻尖,这样自由的地方,好似再没有任何事情能烦扰到她。 赵究跟着她,见她骑得越发地快,心都提了起来,这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但见她在马上笑得开怀,又觉得纵着她也没什么,左右自己护得住。 “可喜欢这块儿地方?”他昨夜挑了良久,今日又命人围起此处,为的就听她说一句喜欢。 “喜欢!”沈观鱼怕赵究听不见,喊了出来。 赵究见她这么直率就承认了,又不满意了:“比喜欢朕还要喜欢吗?” 沈观鱼不答不愿意答的话,“哎呀!别害我分神,坠马了怎么办!” “尽说瞎话!” 要不是分开骑马,赵究都得敲一下她的脑门,这账总归留到晚上再跟她算。 等跑马跑累了,沈观鱼才想起自己是来打猎的,但她会打马球,却不会弯弓射箭,赵究终于找着了机会,和她同乘一骑。 赵究任马儿低头吃了一会儿草,替她揉了一会儿手,沈观鱼跑了这么久的马,又疏于锻炼,握缰绳的手现在都是抖的。 将脑袋搁在她肩上,赵究打猎的心思都淡了,说道:“该给你被双手套才是。” 沈观鱼才没这么娇气,嘟囔道:“又不是仵作,要什么手套。” 一说起“仵作”两人就想起从前的事,沈观鱼脸上不禁浮起红晕,赵究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隔了几年才终于问起:“朕给你梅花糕可好吃?” “陛下那日早晨不是上坟,是特意给我送梅花糕吃的?” 赵究前一晚才被她强亲了,第二天一早就巴巴给她送吃的,沈观鱼想想竟觉得可爱。 赵究也学她不回答,哼哼道:“你做事也没半点警惕,那夜若不是朕在,换作别的……” 罢了,说这话徒惹气受,幸而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但他生气了就不让沈观鱼快活,说道:“不过朕今日分明未食梅花糕,玉顶儿怎么主动扑上来咬朕?看来不是喜欢梅花糕,你就是想占朕便宜,打小就是好色的。” 沈观鱼都要被他揶揄死了,抖着肩膀不让他靠,清了清嗓子道:“不是要打猎吗,快点快点!” 两个人黏糊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拿起了挂在鞍上的弓箭。 这处只有野兔、野雉之类的小型野物,赵究拉着缰绳,将沈观鱼护得稳稳地,往猎物多的地方去,很快就见到了一只兔子扒拉地。 赵究似乎都不用瞄准,抽箭搭弓,沈观鱼只见那箭镞直接飞了出去,兔子应声中箭,就没再动了,他驱马过去,抓起箭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潇洒得不行。 还幼稚地将兔子举到沈观鱼面前晃了晃,那血淋淋的兔子吓得她扭身抱住赵究的腰,惹得不大成熟的皇帝笑个不住,找到了打猎的新乐子。 “不准吓我!”沈观鱼轻捶赵究的胸口,仰头很认真地瞪她。 “好了,收起来了,咱们再看看还有没有。” 赵究将兔子挂在马鞍后,捏捏沈观鱼的腰让她坐正,驱马继续往前,不一会儿又发现了一只雉鸡,尾羽鲜亮。 “你试试。” 怕惊扰了雉鸡,赵究凑近她说,气音拂得沈观鱼耳朵发痒,还贴心帮她带上了指套。 沈观鱼从未拉过弓,将箭搭上,费力地拉开弦,幸而赵究特意选的是轻弓,猎小兽绰绰有余,也能勉强被她拉开了。 见摆到面前的手臂不住地晃,赵究已经压不住上翘的唇角,沈观鱼浑然不觉,皱紧了眉将准头对准那只雉鸡,眼见雉鸡就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