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哭,赶紧说:“回太妃,是康业公公……说在教规矩……” “胡说,康业不去伺候陛下,在这边教什么规矩?” “陛下留宿月馥宫,所以康业公公在教江老夫人一家规矩。” 教江家人……什么规矩要这么教,这声音真的不是在杀人吗? 又为什么在她岁华宫附近? 难道陛下是知道了?不可能啊!她又没做什么。 徐太妃脑子里一瞬间划过了很多想法,却不再说话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 赵究就算知道,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这定是杀鸡儆猴罢了,她不会有事的。 外面的声音响得凄厉,逐渐就没有了,从吵闹到寂静,只剩了北风一刻不停地摇动窗户,但徐太妃也没再能睡着,岁华宫的烛火亮到了清晨,她才熬不住睡了过去。 然后就传出了徐太妃抱病的消息。 赵究自然是知道了她的那些小动作,江家那几个人如此狷狂,少不得徐太妃在背后做推手,如今只算做警告罢了,却不意味徐太妃就此逃脱了。 赵究要教训她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等时机成熟再借别人的手解决掉就是了。 “回禀陛下,江家人已经自戕了。”康业回到御书房,将经过一一细说。 赵究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那几个人不经吓,不过是教训过之后丢进先帝的冷宫里一吓,人就不成了,凭这样也敢惦记沈观鱼的位置。 昨夜在宫墙外叫得凄厉的自然不是江老夫人几人,而且康业找的几个宫女,夜色黑,徐太妃派出来的小宫女根本认不清,问完就匆匆回去禀报了。 越国使节带来的礼物已经清点入库,吃食之类的也送到了沈观鱼和太后、太妃的住处去了。 沈观鱼看着那些记载在越国游记里的吃食出现在眼前,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告诉礼部,越国送来的吃食本宫很喜欢,也想送他们一些回礼。” 夏昀领命过去传话了,又从礼部领了一份单子过来,让皇后看着送单子送,也好不跟礼部拟的单子撞了。 此刻宫门敞着,沈观鱼光明正大地与夏昀说话:“礼部的官员倒是有心,本宫是苏州人,你说送越国太后一些苏州出产的雾云绸可好?” 夏昀躬身赞道:“那绸缎色如烟霞、轻盈如雾,这单子上也没准备,奴婢觉得甚好。” 送布匹是早就商量好的,沈观鱼将单子递给他:“那你就去清点出来吧。” 自己坐到惯常做衣裳的地方,将绣筐和针线都收拾好。 受冷落的那一个多月里,她慢悠悠地做着这些小衣服和小鞋子,集合起来也有好几件了,却都不能带走,只能细心地整理好。 默默地摸着肚子,那里已经有些微微鼓起,沈观鱼小声说道:“跟娘亲会江南吧,虽然去不成苏州,但别的地方也很好。” 到晚膳的时候,赵究难道地回来甚早,沈观鱼有些慌张,难道他早出晚归的日子要结束了。 席间又多了一副碗筷,沈观鱼问道:“陛下是和越国使节谈完了?” 赵究大马金刀地坐在圈椅上,长指按着眉心,这个动作让他半阖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难测,是在沈观鱼面前少有的冷血帝王模样。 “不曾,只是忙里偷闲,想着你应是在用晚膳,就过来陪你,晚些还要过去。” 沈观鱼若不是心性稳些,对他又有了解,赵究突然来陪她用膳还是这副神情,她此刻只怕要心虚得露出马脚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