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兮兮的被大伯母卖了,最后那些酒也不过是在山上埋到了她死。 “昭娘!沈昭!”沈秀在昭娘耳边大叫。 昭娘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神来,便下意识的挥开在自己面前乱晃的手。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院里。 沈秀捂着自己被昭娘打疼的,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干嘛打我?” 昭娘哪里知道沈秀没事凑她这么近干嘛,如今不小心打的人,也只好低下头道歉:“二堂姐,对不起,是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你在我面前说话吓到我了。” 沈秀手都被打红了,还一阵一阵的发痛,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解释,“一天到晚的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动不动发呆!” 昭娘抿着唇不说话。 听到两人动静站起来的刘春兰瞧昭娘这副样子,又看到沈秀捧着发红的手,眼角含着一两滴眼泪,正看着自己,“娘,你看她,我们家供她吃供她喝,他现在还打我?” 刘春兰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想到刚刚挖出来的两坛药酒,只好把心中的一口恶气咽下。 即便她已经把这两台药酒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了,可好歹这是因为昭娘他爹酿制的,就这么当场翻脸,这小蹄子以后要是有好东西不想着她家了,该怎么办? 她可不相信二弟做了那么多年的南中,就只埋下了这两坛药酒,这屋子里指不定还有宝贝,只是这小丫头片子没说出来罢了。 刘春兰想到要把宝贝从昭娘嘴里全骗出来,缓和了一下脸色,瞪了自己小女儿一眼,“你没事吓她做什么?” 沈秀顿时委屈的不像话,什么叫她没事吓昭娘? 明明是这死丫头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整天里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哪里会被她吓到。 “娘!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老是帮着她说话?”沈秀越说越觉得自从昭娘来了她家之后,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平日里她在她娘面前说昭娘的不是她娘什么时候骂过她? 如今不过是不小心吓到了,她就被骂一顿。 沈昭就是个害人精! 小时候克死了她亲娘,三年前又克死了他爹,没准不久之后又要克死她大哥。 沈秀可是在外头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昭娘长得好看是好看,也很受村子里小子们的喜欢,只可惜没有哪个人是愿意把她娶回去做自家儿媳妇的。 小小年纪的就父母双亡,拿不拿得出嫁妆还是两说,谁知道她嫁到自己家里来,会不会克了他们家? 沈秀不甘心的想着,昭娘没准哪日克了她家,就她来他家的这段日子里,他都不知道被刘春兰骂了多少次了。 一定就是这贱丫头克她! 沈秀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指着昭娘便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来害我。” 昭娘原本觉得不必在意沈秀的话,可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阿爹,阿娘和大哥是她的底线,她可以容忍别人骂自己,却绝不允许拿她的家人说事。 昭娘红了眼眶,可那忽然冷下来的一张脸,就连刘春兰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昭娘上前一步逼近沈秀,原本只稍微比她高一点点的昭娘,在这一刻,浑身的气势竟然让沈秀觉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却觉得自己如此窝囊,她想要硬气一些,却在触及到昭娘的目光的时候,抿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昭娘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二堂姐,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住在你家也尽心尽力的努力挣银子,不拖累大伯母,我却没想到你心里竟是这般想我的?” “是,阿娘在我小的时候就走了,阿爹也离开了我,就连大哥都远赴边疆,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住在你家,被你讨厌,是因为我大哥替了你大哥去充军,他要是知道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如今被你这么嫌弃,可还会心甘情愿的替大堂哥去戍边?” 昭娘说着说着,眼泪便往下掉。 如果不是她不争气,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不能阻了大哥的前程,大哥又怎么会顶替了大堂哥去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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