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行行好,借我些银子!”沈游奋力想要挣脱开护卫的束缚,奈何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常年喝酒逗猫遛狗,哪里会是身强体壮的护卫的对手? 他就像是被套紧了绳索的家畜,任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护卫的束缚。 昭娘听到沈游借钱,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停了下来。 沈游见此,受到了极大的鼓励,眼珠子一转,顿时又大声道:“昭娘!昭娘!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大堂哥我在外头欠了五十两银子。瞧你如今这做派,五十两银子对你来说不过动动手指头,大堂哥这条命可就指望你了。” 林景意见沈游脸有狡色,知他这会儿在诓昭娘,便是真在外头欠了银子,也绝没有五十两之多,他正欲将眼前人赶走,却见昭娘转身。 这小姑娘不会被人一两句话就给说的心软了吧?也不瞧瞧之前这村里人是怎么对待她的,那时候可没瞧见什么大堂哥出来护住她。 昭娘不知林景意心中猜猜,说道:“你缘何欠下五十两银子。” 只用你,昭娘便是再不认眼前人是大堂哥了。 沈游见昭娘这么问,只当借银子的事情有戏,胡诌的话张口就来,“大堂哥这不是读书吗?前些日子先生诞辰,我买了礼物——” “给先生的礼物需要花五十两?”昭娘轻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也遍布了嘲笑,“我瞧你怕是去赌场走了一圈吧?” 她眼角微微上挑,此刻的神情与刚刚林景意瞅着阿虎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昭娘轻飘飘的声音就像是压在沈游身上的一座大山,霎时间把他压垮了。 沈游脸上所有的狡黠褪去,余下的全是苍白,他去了赌场的事情可没几个人知道,昭娘又是从何处知晓? 昭娘见自己猜对了,也不愿再与沈游废话,转身便走。 对于前世促使她被买入青楼的直接原因,昭娘不会原谅,也不可能原谅。 沈游煞白着一张脸,看着昭娘带着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却再也不敢没皮没脸的贴上去。 若是他进赌场的事被他娘知道了,他会被他娘打死的!更何况他还输了那么多银子。 林景意原还以为昭娘是个被人装装可怜就会心软的性子,毕竟这些日子她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个软包子,柔弱有余,刚硬不足,实在容易被人利用。 如今见她果断离开,心里不知为何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皇宫里最容不下的可就是柔弱的人,便是这人拥有着太子殿下的宠爱也一样。 山上的小木屋在昭娘离开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她将阿爹阿娘的牌位仔细擦拭了过后,放进包袱里,看了小木屋好一会儿,才决心离开。 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让昭娘舍不得,可如今便是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了。 她今生会有不同的未来,至少这一次,她不会连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自己。 阿碧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跟在昭娘身后,从来到沈家村起,她就开始好奇,昭娘明明说是回来看父母的,可从头到尾她的父母都没出现,直到在这小木屋中看到了两尊牌位,阿碧才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昭娘回了城,跟着朱硕的护卫便也回来了,还带了昭娘近乎于窒息的消息。 原来苏怡和朱硕是名义上的兄妹,朱硕最近也不知怎么着了,迷上了赌博,身上没有银子,又按捺不住赌瘾,知道苏怡住进了县太爷府上,便想法子把苏怡约了出来,还指明了要银子。 这对昭娘来说,不过是别人兄妹之间的纠葛,可真正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是护卫接下来的话。 朱硕和那间赌场有瓜葛,他负责在外头当饵,专门勾引一些心怀侥幸之人进赌场赌博,赌场的人与他串通,开始的时候让那些人赢些钱,之后便一直输,又在书中掺杂些小赢,便一直勾的那些人欲罢不能。 沈游便是被朱硕盯上的羊。 护卫却还查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城西有个姑娘,和苏怡一同在茶楼里做事,她生得不比苏怡差,在茶楼里甚至比苏怡更受欢迎。 两人在同一个地方做事,做的又是同样的事,难免会相互竞争比较,也就不免会产生摩擦,是以两位姑娘的关系并不好。 可后来不知怎么着了,那位的大哥忽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