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走之前检查了一下家里的水电气余额,发现没有不妥,便放心地离开了。 时柏年在的时候任臻不好意思说,只要他平时备勤加班不在,这家就变得恐怖的很,他前脚刚走,任臻在客厅待不住,后脚跑上楼关上门钻紧被子里,房间的照明灯全开,灯火通明。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往脑子里钻,她在被子里摸出手机,想给时柏年打电话,又想起这个点估计人在飞机上,手机是不通的。 时柏年落地后直接去了省公安厅,拿从网上搜寻到的椰子树棕榈科专家看,专家一眼就认出了水椰子,并告诉它这是热带海岸植物,二类保护野生植物,在国内也只有几个地方才有,数量极少,快要濒临绝迹了。 时柏年离开省厅直奔南边的几个沿岸泥沼村落。 他四处奔波在村落里一遍遍搜寻着梦中的场景,可屡遭碰壁,不甘心的他又找到当地派出所询问二十多年前的失踪人口,想从中找出吻合的人物时间,却一无所获。 三天来,他租车搜寻了一万四千多平方公里,辗转数十个村落和招待所,所见所闻,对每一个失踪案的时间地点都做了分析和推算,确定跟自己没有任何联系。 一个梦境把他引到这边,可二十多年前的事却是大海捞针,劳而无功。 去了才两天,时柏年就大病了一场,一夜高烧不退,在宾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这才将人叫醒。 - 最近几天任臻总是噩梦缠身,每每梦魇时想醒来,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尖叫声把自己惊醒,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捂着胸心脏大口地喘气。 时柏年离家的第三天,任臻毅然决然跑去医院检查。她最近晚上睡不着,失眠的厉害,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哪天要被吓死也说不定。 到神经科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给她开了助眠药,并且嘱咐她规律作息,舒缓心情不要多思。 任臻大老远跑一趟,只拿到七片安眠药,医生解释说这药是处方药,只能分次开给患者,这药在外面没有医生的处方药房也买不到。 - 任臻晚上睡不安稳,孟蝶那边又一直没有进展,时柏年归期未定,趁着欧阳飒飒周末没事,任臻打电话邀她来家里陪自己睡觉。 “你老公呢?”欧阳飒飒进门换鞋,把包往玄关柜上一扔,探头问时柏年的去向。 “没了。” ??? 欧阳飒飒猛地抬头,一脸懵逼:“人没了?” 任臻心里气时柏年离家三天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一时图嘴快就脱口而出了。 抿了抿唇,她解释:“他出差了,这两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房子不错,宽敞,还是你最喜欢的大跃层。”欧阳飒飒转了一圈,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托我给你找的钢笔我没找到,那牌子都破产了。” “那我自己再找找。” 欧阳皱了皱眉,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找一个三线钢笔,“不至于吧,一支钢笔而已,非要还他,你买个一线钢笔不是更有牌面?” “也是,那我有时间去看看。”任臻不再纠结了,拉着闺蜜在沙发上坐下,说起母亲孙佩珍想让他们办婚礼的事。 “本来就是做戏,如果办了酒席,我以后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就闹得人尽皆知她结婚的事,到时候离婚了岂不是很丢脸。 欧阳飒飒瞥了她一眼,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事,只是好奇,“你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他的人品你也讲过没什么问题,这么好一个金龟婿放这儿,你们就没日久生情?” 任臻没吭声。 她倒是有过一点点心动,但时柏年那个冷淡的性子,动不动像一个移动的冰块,出个差也不见他往家里报平安,不想是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欧阳飒飒说完去洗澡,任臻坐在客厅发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