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本来想跟她多说会话,听她要走便抬头看一眼时间,眉头一动;“现在还早。” “明天还要早早去会场,我准备完介绍就睡了。”任臻收了茶几上的东西快速上楼了,期间眼睛都没有看他。 看着她离去不是很开心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时柏年才垂下眼帘,目光微深,隐隐带着失落。 —— 任臻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关于影雕的介绍和稿子其实都已经熟记于心,此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在眼前飘着,她脑中却一片空白。 发了一会呆,任臻觉得自己心是空的,很烦躁,也焦虑。 不知道她在书房待了有多久,直到时柏年敲门提醒她该睡觉了,任臻才迟缓地应了一声。 翌日。 时柏年从房间里出来,发现任臻卧室的门半开着没关,他觉得诧异,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门,视线望过去发现床上空着,不像是有人昨晚睡过的痕迹。 像是若有所觉,时柏年的脚尖一转,径直走向书房,轻轻旋开书房的门把手,看到正对着书桌的小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 她竟在书房睡了一宿,时柏年意外之余还有些心疼。 任臻的肩膀被轻轻推了推,她睡觉轻,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看到时柏年那张脸,一时间发懵,愣了愣。 “怎么睡到这了?”他半蹲在沙发旁边问。 任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双手撑着沙发做了起来,没接他话也没有看他,只问:“几点了?” “差一刻钟八点。” 任臻闻言,赶紧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我得走了,会展中心九点开展,再晚就来不及了。” 时柏年也站起来跟出去:“我开车送你过去。” 任臻到洗手间,蓬头垢面地站在镜子前刷牙洗漱,听到这话立即就拒绝了:“会展中心在高新区,跟你单位完全是两个方向不顺路,没事,我打车就行。” 见她拒绝,时柏年作罢。 去会展中心的路上,任臻打开投票通道,发现十分钟前又有人给她送了价值近一万的花,使她的排名又上升了一位现居第二,超过了一位叫梁艺璇的影雕选手。 投一次或许是欣赏,但投两次就是特意,虽然影雕收藏爱好者里不乏玩票的人,但任臻自认身边没有这样支持自己的朋友,后台送花人的姓名显示是*号,她也是也不能准确知道投票人是谁。 时柏年的身影从任臻脑中一闪而过,她的背脊微滞。 昨天她发了链接到朋友圈,时柏年也不是没可能看到,但如果真是他,怎么也没听到他提起这事。 任臻拿不定注意,正握着手机走神,出租车的速度突然慢下来,等她抬起头,车子已经直直在马路中央停了下来。 “车子抛锚了。”司机师傅合上引擎盖,跟身旁的人抱歉地说。 任臻低头看一眼腕表,眉毛紧紧地皱起来,“师傅,我这时间来不及了,你什么时候能修好?” 司机强调:“抛锚只能让拖车公司来拖,我修不了。” “那我怎么去会展中心?这山上又偏僻,我上哪儿去找车?” “这我真是没办法。”司机师傅从打车平台把车款全部给她退了回去,“实在对不住小姐,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任臻闭上嘴,现在怎么争论这车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修好,她只好打开车门把包拎出来,环视东西两个方向,路上没有一辆来往的车。 司机见她面露急色,好心给她提议,“你可以再打一辆车,来这边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如果你等得及。” 等不及。 九点展会就要开始了,她还要提前到场讲解。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