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让他恍若身在天堂。 再望最后一眼这个城市,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都过去了。 人不该一直活在过去,总要向前看,日子才能舒坦点。 …… 时柏年回到南城,直奔政府人口普查部门,再出来时差不多是下班的那个点。 他回了趟单位,把养在警局院子里的下司放在后备箱,听段竹说这狗因为看不见他,已经绝食三天了,肉眼可见消瘦了一圈。 都说狗随主子,现在来看也不是没有道理,它倒是比他还忧郁。 时柏年回到家,牵着狗意外的没在家里找到任臻的踪影,他的狗以前没来过新房,低着头到处嗅,最后在楼梯底下的一个铁笼前停了下来。 它狂摇尾巴,对着那笼子汪汪汪叫了几声,它的声音引来时柏年,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他厉声:“老实点!” 目光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任百万不在笼子里,时柏年心里咯噔一声,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去找,没在一楼发现,他又上天台。 任臻说她的香猪很不老实,以前在她家的时候就试图站在窗边跳过楼,百万喜欢乱跑冒险,对外界太好奇了,所以人不在家的时候一般都会把它关在笼子里放着。 现在笼子空了,任臻又不在,时柏年有些着急,找遍家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在任臻的卧室发现端倪。 她的行李箱不见了。 时柏年拉开衣柜确定里面的衣服空了一半,脚尖一转快速下楼,一楼放在窗边的工作台还在,但她的影雕工具箱不见了踪影。 她的东西不在了,任百万就没有再找的必要,时柏年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就被人挂断了,他胸脯起伏,深吸一口气,继续给她拨。 她挂断,他就再打,也不管她到底忙不忙,打到第五通电话的时候,任臻终于恼了,接通。 “干什么?”任臻的语气很恶劣,气势冲冲。 “你怎么不在家?”时柏年明显松了口气,瘪了瘪嘴角,面对她很冲的语气,他这边反而温柔低哄,“这么晚了我担心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想她了。 “你第一天知道我不在家?” “什么意思?”时柏年懵然。 “我三天前就回我妈这儿了。”任臻站在葡萄架下,撒气一般地揪下一颗绿葡萄,捏碎在指尖。 三天了,他还有脸打来电话。 “我这几天在海市。”时柏年软着语气,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还是耐心解释:“我在微信给你回过消息了,可我手机怀里跳出了红色感叹号,我以为你收到了。” 任臻冷笑,不知道他在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很冒火,对他的这些屁话一句都听不见去,只骂了声滚,撂了电话。 时柏年盯着黑屏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她骂他滚。 时柏年低低咳嗽了几声,失落地敛着眼皮,她为什么要回娘家? 她居然骂她滚。 …… 任臻踩上院子里的双侧梯,在葡萄架上摘了两串熟透的无核白葡萄,在水龙头底下随便洗了洗拿进屋。 她母亲孙佩珍坐在客厅里抓着一只狼毫毛笔沾着水在水写纸上写诗练字。 任臻放下葡萄,扑过去抱住母亲的手臂,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妈妈。” “哎呀。”孙佩珍笔尖一滑,写毁了一个字。 “去去去,少来烦我!”母亲不耐烦地抖抖肩,“年纪轻轻的,不去跟飒飒和娇娇聚餐逛街,成天待在我这里做什么。” “想多陪陪你嘛。”任臻撅了撅嘴,诱哄着:“妈妈最好了。” 孙佩珍嘴角悄悄弯起弧度,嘴里却冷哼一声,“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