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男周二不上班,正好过来找卢晓华谈事情。两个人聊完了生意上的事儿,就便儿想过来看看张涵鱼。看见张涵鱼如此殷勤备至,乖巧讨好的给麦瑞服务,都不由得既好气又好笑。 “鱼儿妹子,你咋这样呢?”崔英男拍拍她,吓了张涵鱼一跳。 “英男姐,你怎么来了啊?” “我来看看你啊。”崔英男笑,“鱼儿,看不出啊,这当着大家伙的面儿,你成天跟麦瑞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儿;背地里儿,怎么跟李莲英似的啊?” 卢晓华也说,“就是,人前人后两张面皮。拉着我们大家伙跟你打恶霸斗地主,自个儿背地里当叛徒。” 张涵鱼有些尴尬,又有些厚脸皮的说道,“那个,你们不知道啊,麦瑞缠不过我的软磨硬泡,今儿终于同意,愿意把他们华尔街的传奇故事,一一说给我听。” 卢晓华说,“真的么?我怎么好像有些不大相信啊?” 张涵鱼给人揭破了脸皮似的,说道,“那个,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的。” 卢晓华这才点点头,信了,“我说呢。就这样,你才失去了阶级立场,甘愿倒向敌人的怀抱,是吧?” 张涵鱼说,“我这是割肉饲鹰,舍身喂虎,不得已而为之。” 卢晓华说,“失敬失敬,原来是我佛如来在世。” 崔英男忍不住地莞尔失笑,“不是,鱼儿,你就这么意志不坚定啊?” 张涵鱼颓然叹了口气,“没办法-不是我太贪婪,也不是我嘴馋,而是,这个诱饵,过于诱惑,诱惑得让人欲罢不能。” 卢晓华提醒她,“那你小心啊,越是诱人的鱼饵,其钩子越是可怕,甚至可能是有毒的诱饵,加上有毒的钩子。” 麦瑞眯着眼睛,“喂,砸场子的,那边有好茶,两位喝一杯,养养嗓子,再来接着抡锤,可以吗?” 崔英男说道,“喝了你的茶,还怎么说得出砸你场子的话啊。” 麦瑞指指张涵鱼,“茶是鱼儿的,与我无关。你们大可不必忌讳这些,该如何喷,外甥打灯笼照旧即可。” 卢晓华接过张涵鱼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赞道,“地道的福建云雾茶,还不错啊,清新芳香,甘爽宜人。” 张涵鱼大是得意,“那是,你们也不看是谁买的茶;这个茶叶,可是今年开春下来的新茶。”绿茶跟红茶不同,越是新鲜的,越是好喝,当然,也要看是什么茶。 崔英男说,“说道这个茶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这几年,我们这边的茶商,跟印度的茶商,都在开拓巴西的茶叶市场。开始的时候,还行,好像双方都是按照120美元一件的价格,进行销售。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国内的经销商竞相压价抛售,导致我们这边的茶叶价格一蹶不振。” 卢晓华注意地看着崔英男,问,“怎么,英男姐还关心这个茶叶市场吗?” 崔英男点点头,说道,“我们在巴西有几个茶叶专卖点儿,还有几个茶馆。这一下,因为价格混乱,导致我们损失挺大的。” 卢晓华问道,“是你们公司的投资,还是你个人的?” 崔英男抿嘴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我个人的,不然的话,哪能随意谈论公司的生意啊。我就是很少地投了一点儿资金,所以,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们茶商这么无序竞争的结果,可能会迫使我们最终放弃这边的货源。我不明白的是,很多人的报价,都已经接近成本价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压价。难道,市场规模与商业利润之间,他们真的不懂得取舍?还是国内的市场秩序就是如此混乱?” 卢晓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