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答,一溜烟跑了出去,径直往乔平那里去了。 乔平四年前回来时就闭了关,完美错过了和魔修的论道,最近出关就吃了个大瓜,正处于好奇期,非常乐意听飞英叨叨,看他来就笑问:“怎么样,殷道友的伤好些了吗?” 飞英憋不住,张口就是:“我觉得小师叔完了!” 乔平问:“咋?” “他被我姐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不敢往西,感情什么的,真的是太可怕了!”飞英说出肺腑之言。 乔平目前属于对某人有意,但还没有脱单的状态,故而一听就笑:“你是不懂,不过小师叔真的就变那样了?” “我姐姐是什么人,小师叔他……唉,压根不是对手啊。”飞英唏嘘得很。 在他看来,殷渺渺也就和向天涯棋逢对手,两个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但他小师叔就不一样了,就好比是炼气对金丹,一点胜算也没有。 一言以蔽之,惨! 不过,单身狗觉得惨,当事人可未必。 飞英一走,殷渺渺就撑着坐了起来,靠在他肩头问:“欺负你,生不生气?” 慕天光张臂将她揽在怀里,免得她坐久了体力不支,低低道:“不气,你不过玩笑罢了。” 殷渺渺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也不是谁都肯玩笑的。” “我知道。”慕天光低首看着她,慢慢的,靠近了在她唇上碰了下。 “就这样?”她轻笑。 此时,外头飘着大雪,即便只是下午,天色也昏暗得如同傍晚,这院子又偏,竟是一声人语也无。 殷渺渺拍了拍床榻:“上来。” “青天白日的……” 她笑个不住:“只是叫你陪我躺躺,这也不成吗?” 慕天光只好陪她躺了下来,肩并着肩望着帐子顶上的云气。过了片刻,他低声道:“渺渺,我不善言辞,方才所言,许是惹恼了你,但是修行一道,最忌杂念。” 这个道理,殷渺渺何尝不知呢?修行最好是云潋那样,世间万物皆是蝴蝶与花,心无挂碍,便无坎坷,又或是像慕天光这样,一往无前,忠于剑道。 然而……她笑叹了声,却说起旧事来:“我师父是剑修,于俗务半点不通,冲霄宗虽说元婴各占一峰,可里头的门道不比你们归元门少,我师哥又是那样的性子,我不管,他们俩还不知道要吃亏,想要清清静静的修炼?做梦呢!” 慕天光怔住了。 “你呀,命真是好,掌门的关门弟子,自然有你师父师兄们给你挡风遮雨。”殷渺渺转过脸,看着他完美的侧颜,轻轻戳了下,“往后也不用愁,还有我护着你。” 我护着你。这四个字平平淡淡,却叫慕天光心里泛起波澜,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开来,酸如青梅,又甜似蜜糖,他喉咙发涩,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运道……”殷渺渺话未说完,双唇突然被堵住,他俯身吻下来,手指钻进衣衫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迫切与渴求,她被惹笑了,“怎么了,不是说青天白日的?” “不喜欢吗?” 她支着头,笑意盈盈:“要我喜欢,你可得卖点力气了。” 慕天光没叫她失望,算上进乾坤镜里的日子,两人也有许久没有亲热过了,他一时情动,很是折腾了段时间,结束的时候,外头下午才扫过的雪又积了老厚。 “你可有不适之处?”闹得时候急切,待结束了,慕天光便有些不自在了。 殷渺渺懒洋洋地瞧着他:“渴了,倒盏蜜水来我喝喝。” 慕天光找了好一会儿才寻到旁边架子里的花蜜瓶,舀了两勺,兑了杯蜜水喂给她。殷渺渺就着他的手喝了,方慢悠悠道:“累了,陪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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