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像条狗一样!” 忽然提起了声调,凌驰盛怒地呵斥,吼完他就伤势发作地缩了缩身子,顷刻间,脸上也露出了后悔、自责的情绪。 骂人的是他,眼里水光盈盈像是要落泪的还是他,这搞得被骂的我也很茫然。 我试着喊了几声:“汪汪汪?” 凌驰:“……” 他被我气笑了。 我不太在意这些话的,只道:“抛去师父这层关系不看,我也是担心你的。但若要这般上心,也不太可能,师姐也不骗你。” “该骗的时候你又不骗了。” “呃?” “我越来越讨厌你了。” 有些诡异,应该用憎恶的表情语气说出的话,却是无力的,颓废的,甚至带着一丝丧气的可怜。 我恻隐之心大发,竟是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是受伤的缘故吗?凌驰看着有些憔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力。 半哄半示弱地拉过少年的双手拢在掌心,看他没有挣扎,可能是没力气挣脱,我试探着说,“别啊~” 学着百花楼的姑娘们那架势,又想着许慕以往那安慰人的劲儿,我柔软了声音。 “我们还是能够好好相处的,也算是共患难了吧?” “……” “但你为什么只对师姐这样喜怒无常,爱答不理?” “不是你先招惹我?” “我顶多就是妒忌你被师父偏爱,没别的了!” “采风馆那一夜你当真就这么忘了?” “不然呢?说好一起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哎,说到底也是我强迫你,是师姐不对。” 一点点看到他的眸光黯淡下去,凌驰低下头,将手从我掌心里掰扯出来,不让我碰。 “难怪你亲事没了。” “什么?又戳师姐痛处!和亲事有什么关系!” 反驳了这话后,一个念头晃过脑海,我焦急问道:“该不会你们北漠男子成亲前不能沾染女色?还是你家风森严,要学至臻武学,不能破了童子身?” “没有。” “那就好,吓死师姐了。” “那要是有呢,你要怎么补偿?” “这,你是受害人,你说,师姐答应你。” 凌驰的脸上忽然有了诡异的微笑,配合着还虚弱的白皙面容,像是话本里的妖邪般蛊人。 “这辈子都不准忘记你在采风馆强迫我的那晚。” “……” 我懵了,心里直打鼓,这叫什么话啊! 这好像师妹们给我看的话本情节啊,但通常这种狗血浇头的话都像是要被抛弃的人说的! “小师弟,你没事吧?断了肋骨会影响脑子吗?”我对他的神智表示了担心。 凌驰冷冷逼问:“能不能做到。” 若有所思的我,“这也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本身也挺难忘,除非多来几次,把第一次的印象冲淡。” “你还想和谁多来几次?”凌驰恨恨问道。 “那倒还没决定,以后再说嘛。说不定师姐错过一次亲事,就是错过了一辈子啊,我不会当尼姑吧。” 凌驰:“呵,这不是还有李师兄等着你呢。” “李寒雨肯定会在我前面找到相好的,你听他放屁,还什么和我凑合,他总嫌弃我不会做饭。” “……” “对了,有件事还未与你道谢,但下不为例。谢谢小师弟替我挡了雷鸣掌,以后不要以身犯险啦。” “只是口头道谢,作揖就行?”虽说话说得不客气,凌驰的表情却是轻松的,眼睛又有了几分高姿态。 “那你又想怎么样,刚刚都提了一个条件,还来?” “你也可以不理我。” 我觍着脸嬉笑,“这怎么行,你是我小师弟,师姐还是疼你的。” 仿佛就等着我钻套子,凌驰扬起下巴,“你过来点。” “悄悄话?你可别等我耳朵过去,故意大声吼,耳膜震破可大可小!” “不会,你过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