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烦躁急切,表面愈加沉静。 孟晓棠感受到身边人在走神,凑过来小声问:“还因为没考好难受呢?” 她看不出周锦脸色的异常,继续说:“你爸妈不会因为你退步一两名就说你吧?” 周锦先是沉默了一下,表情无恙。 她扣上中性笔的笔盖,放在右侧,轻声说:“当然不会,他......不太管我的成绩。” 他?不管成绩? 这话说的奇怪,孟晓棠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咽回了交谈的欲望。 * 周锦今天从进了家门就不对劲,她盯着钟砚齐若有所思地看,在他目光转过来时又及时挪开,偶尔还有些欲言又止。 钟砚齐抬手关了小夜灯,卧室里陷入沉沉的黑暗。 他其实很难入睡,需要一个极度安静的环境,才能在疲惫时短暂的寻得睡眠。 周锦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盖一床被子,翻来覆去的,在旁边发出窸窣响声,披散的头发时不时划过钟砚齐的肩膀、锁骨。 她心里塞了满满的事,不说出口就会一直揣着,难受极了。 在周锦又一次不言不语地翻身之后,钟砚齐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软肉包在掌心中。 他语速很快,有些焦躁:“再动你就去对面睡。” 对面是客卧,因为没住过人所以连生活用品都没有。 “我......” 钟砚齐等了一会儿,见她安静下来,不往下说了。 “你怎么?”他语带威胁:“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 周锦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有些孩子气地放狠话,一时居然笑出声,心上也没那么沉甸甸了。 “你明天下午有事吗?”她终于开口,仍有犹豫。 钟砚齐在黑暗中抿唇,一只胳膊盖在眼睛上,低声问:“什么事?” “我们明天要开家长会,”周锦有些羞赧似的,又补充:“老师说必须有父母到场。” 沉默蔓延,钟砚齐没说话。要不是不规律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周锦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嗯?”他动了动身子,侧身面朝周锦,在漆黑中凑近,问:“给你当爸爸?” 钟砚齐说得露骨而刻意,周锦恼他拿自己开玩笑,又无可奈何:“你才不是。” 她心如擂鼓,鼻尖出了点汗。 “那我不去。”他一本正经地拒绝。 周锦无可奈何,?想不出别的词来求他,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你就去吧,我保证只有这一次。” 两个人穿着睡衣,身子在绒面的被子下都窝出点汗来。 “那你叫一声?”他不明说,意有所指。 手抓紧被子,周锦无奈:“你......” 她没了话,又不想妥协,气氛不尴不尬的静着。 钟砚齐大概是得到趣处,也心满意足了。 周锦听到他哼笑一声,默认道:“知道了。” 七哥恶趣味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