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笑道。 镜枫夜心中一动,有些想通了,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不少。 到了周府,燕洵领着花树幼崽和镜枫夜下了马车。 “燕老弟。”周光乐呵呵的迎出来,还牵着周瑞挚。 “周兄。”燕洵也乐呵呵的,叫花树幼崽去找周瑞挚玩儿。 进了屋,周光知道燕洵说话不爱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道,“如果贤弟是要说工部的事儿,那为兄可能帮不上什么。” 工部去河边看热闹,热闹没看成还被小幼崽打了脸,不但如此,若是都生病了,也能找皇帝告状,可都喝了姜汤,愣是挨了冻不说,也没个生病的。 这事儿还是秦六带头说出去的,就是要看这些人的笑话,周光早在燕洵来之前就知道了。 “这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我来是想请周兄向皇上美言几句,给这座桥提个字。”燕洵笑眯眯道,“至于工部的胡如那几个,眼睛里头只有功劳,哪能叫他们分了功劳去?周兄,你说是吧?” “燕老弟果真是个妙人。”周光恍然大悟,越看燕洵越是稀罕。 这一状告的十分微妙。 请皇上题字,那这份造桥的功劳就有皇帝一份,工部怎么能再去抢功劳呢? 果然等胡如等人想好了说辞,上折子哭惨,直接被无视了,非但如此,皇帝还专门下旨,让工部最好的工匠去帮燕洵。 回来河边,燕洵见着花树幼崽一直笑眯眯的,就问:“怎么这么开心?” “大人,我送给周瑞挚一个放大镜,他看到放大镜点燃柴火,吃了一惊哩。”花树幼崽学着周瑞挚吃惊的样子,比划着给燕洵看。 燕洵忍不住笑,“你们头一回见着,不也挺吃惊的?” “是哩。”花树幼崽从口袋里拿出放大镜把玩着,“大人,能望远的镜子估计快造好了,咱们到时候就能看清河对岸都有什么了。” “恩。”燕洵笑着点头。 河边的大桥像是生长迅速的参天大树,几乎是一天一个样。钢筋水泥垒砌的大桥坚固如山,哪怕是百十个人在桥边崩都是纹丝不动。 工部派出来的工匠来看到第一眼,就都是吃了一惊。 “水泥那物竟是如此坚固。”李木石走上前敲了敲坚硬的水泥,吃惊道,“里面的铁棍,怕是起龙骨的作用罢。” 见着镜枫夜过来,寒风猎猎作响,吹得他的口罩掀起些许,能看到明显的龙鳞痕迹。 其他工匠都猛的低头,意识到这个人是一头成年妖怪,心里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位可是镜大人?”李木石上前一步,直视镜枫夜,眼睛里没有害怕和闪躲。 “恩。”镜枫夜微微点头,“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造桥一事,你们有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桥已经造好的部分,上头需要规划一番,需得你们帮忙。” “镜大人请说。”李木石赶忙道。 镜枫夜看了李木石一眼,这才详细地说了一遍燕洵的计划。 不过第一天用不着干活,镜枫夜也只是先说一遍,安排工匠住在石头楼中,吃饭、歇息、洗澡的地方都介绍了一遍就走了。 亲眼看着镜枫夜离开,工匠们赶忙都凑到李木石身边,问,“老李,你胆子这般大,敢与他说话?我们都不敢抬头哩,你说工部把咱们送到这里,是福是祸?” 因着李木石敢跟镜枫夜说话,其他工匠俨然都以他为主。 “我问你们?在工部干得如何?得了多少银钱?”李木石忽然道,他也没等其他人回答,自个儿接着说,“我李木石在工部干了半辈子,现在手中也没有一分余钱。” “我也不瞒着你们。再来之前,我专门问过司大人,咱们来这趟到底是福是祸。司大人告诉我,福祸相依,单看我们如何选。”李木石又是话锋一转,“造桥的那些可都是普普通通的汉子,但他们为何能造出如此坚固的大桥?我听说是因着那些幼崽古怪的计算方法,可跟咱们凭经验不一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