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小心翼翼的捡起砚台放到一边,这是皇帝最喜欢的砚台,现在是怒急才摔了,说不定还会再用,张瑞必须得上点心。 “反了,都反了。”皇帝狠狠地拍桌子,帝王威仪荡然无存。 谢谦书养在外面的外室跟边城黄庭、范江有联系,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满京城传谣言对付燕洵。皇帝要是当初真的对付了燕洵,岂不是成了这些人手中的槍? 更让皇帝生气的是,谢家前些日子拐弯抹角的想要尚公主。 谢谦书风度翩翩,模样出挑,又有学问,皇帝当时其实很心动,觉得谢谦书做驸马也行,他之所以犹豫几日,不过是为了皇家的面子而已。 还好他略犹豫,否则真让谢谦书尚公主,这些事再爆出来,到时候皇帝少不得要保谢谦书的命,保皇家的面子。 谢家拿皇帝当救命符,视王法于无物,更是耍着皇帝玩,这让皇帝火冒三丈。 而黄庭和范江竟然有胆子跟谢家联合,这让皇帝内心有些恐慌,对于裘保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了。 “张瑞,让杨琼进宫。”皇帝想了想,觉得杨琼进宫可能会被人捕捉到蛛丝马迹,便赶忙道,“你出宫,告诉杨琼,让他帮朕办件事。” 裘保为什么要反,皇帝需要证据。 帝王一旦起疑,就如同风起,只会越刮越大,绝对不会消失。 燕洵和镜枫夜手牵着手往会走,他们查到的比皇帝的只多不少。 “赵元汀跟黄庭、范江到底有没有关系?”燕洵疑惑。 “他藏得太深,现在根本找不到。也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只能继续盯着。”镜枫夜道,“不管有没有关系,谢家都逃不了干系。” “这倒是,这个事儿就交给皇帝,咱们去忙别的。”燕洵索性不再去想这个事儿。 有北齐和宝宝盯着,再加上其他幼崽们帮忙,就不信赵元汀能真的永远不露面。 此时暂时告一段落,幼崽们终于商量好这次跟着去边城的名额,撼山幼崽和花树幼崽等留下来,战兔幼崽还有蛇身幼崽等跟着上火车。 这回火车上依旧装满了粮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神秘的人。 海边的道兵们,包括作坊里的人,除了火车上的技术工匠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连燕洵也都不认识他们。 这些人坐着马车从京城来到海边,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被技术工匠亲自领着上了火车,坐在同一节车厢中。 燕洵领着幼崽们上火车,并没有来这节车厢露面。 “娘,这里的桌子板凳都是铁的,这得多少钱啊。”秦周才一脸兴奋的摸摸板凳,又摸摸桌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摸窗户,“娘,你快看看,竟然真的都是玻璃。这火车得值多少金山、银山呐。” 他们家里的铁很少很少,还是前些日子趁着商场里面菜刀打折,秦周才特地起了大早去排队,这才买回来物美价廉的菜刀,那就是他们家最好的铁了。 秦周才闲不住,摸完自个儿周围,又站起来看前后左右,发现其他人也都表现的差不多,便嘿嘿嘿笑起来。 “才哥,安分点,别给你哥丢脸。”莫大娘赶忙道。 “娘我知道。”秦周才赶忙坐好,但还是难掩脸上的兴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窗外。 火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开始慢慢启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窗外飞速掠过宽阔的大河,穿过京城,往远处跑去。 外面逐渐能看到一些村子,一些田地,也有好奇的专门跑来看火车的人。 以前秦周才就喜欢跑出来看火车,如今他自己就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体里,感觉不到晃动,只有看着窗外的时候才能察觉到原来火车一直在飞驰。 两节车厢借口的地方有好几道门,此时这些门一一打开,所有人都下意识看过去。 “我认识,他们是火车上的技术工匠。”秦周才激动道,“就是他们带着人来咱们家的,爹娘,你们快看。” 其他人也都认出来了。 汉子们推着狭长的小推车,最后面的汉子推着一个古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