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道旨意解决了一桩让他头疼的事情,还顺便卖给了温相一个人情,让温相记他一个好。 尤其,宣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历经那次自杀事件之后,温宓妃竟然有了那样的造化跟机缘。 要不怎么说是天意弄人呢? 怕只怕现在郑国公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只可惜事情已再无转圜的余地。 温相恨郑国公,恨郑国公世子恨得要死,朝堂之上虽说没有刻意针对郑国公,但只要郑国公有一点把柄落在温相的手里,那可真真是每次都要弄得郑国公灰头土脸才罢休。 果然,温相对温宓妃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郑国公可算把温相彻底给得罪了。 要宣帝说,郑国公就是个傻的,蠢的,偏偏他自己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温宓妃是个哑巴怎么了,性情古怪孤僻又怎么了,娶回郑国公府做当家主母,只要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就可以得到丞相府的护佑,对于已经日渐成衰败之势的郑国公府来说,无疑就是天大的好事。 偏偏郑国公瞧不起温宓妃是个哑巴,觉得她若做郑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有损颜面,郑国公世子还当众退婚,那简直就是生生在打丞相府的耳巴子,不成仇才怪。 现在可好,宓妃身后不但有丞相府,还多了一个药王谷,此女容貌又生得这般倾国倾城,绝色无双,只怕世间男儿都会争相求娶。 “回皇上,臣妾觉得跟温小姐甚有眼缘,明日想请温小姐到昭纯宫陪臣妾说说话。” 婉嫔话落,未等宣帝开口,宓妃便笑颜如花,却是眸色如冰的比划道:“婉嫔娘娘觉得一个哑巴能陪你说话吗?” 听得红袖算不得客气的话,殿中众人一愣,微微抽了一口凉气,婉嫔面色一僵,一沉,复又恢复如初,袖中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这温小姐是不是也太不给婉嫔娘娘面子了,说话就不能婉转一些。 哪怕是拒绝? “如果我没有记错,婉嫔娘娘出自郑国公府旁支,那你就该知道,我温宓妃可是跟郑国公府有仇的,这星殒城内,但凡狗与姓郑的不得踏入丞相府半步,违者乱棍打出,绝不手下留情。”不过区区一个婉嫔,又不是中宫庞皇后,宓妃凭什么要给她脸面,更何况是她自己不要脸面,非要往她枪口上撞的。 便是庞皇后说她合她的眼缘,那也不见得宓妃就要乖乖听话,听她摆布。 嘶—— 闻者倒抽一口凉气,婉嫔脸色骤然大变,满是丹蔻手指几乎掐进肉里,郑国公跟郑世子则是当即黑了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其他大臣的目光来来回回落在他们的脸上,似嘲讽似讥笑,一时间倒是风云诡异得很。 看来,温相府跟郑国公府的关系是再无修复的可能,往后他们行事可得留神一些,莫要被郑国公府给拖累了,以免宓妃也将他们归于郑国公府一类。 想到宓妃身后的药王谷,哪怕不能讨好,那也绝不能得罪不是。 郑国公一门在她眼里竟是跟狗画上了等号,宣帝不免失笑,又觉这丫头爱憎分明的性子格外讨人喜欢。 “你。你大胆。” “呵呵…”宓妃笑了笑,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白嫩如葱的双手比划起来自成一道风景,“本小姐不但天生胆子就比较大,还天生心眼就比针眼大不了多少,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记仇。” 墨寒羽举着酒杯轻轻的晃动,低垂的黑眸里满是笑意,不由开口道:“一个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事出来蹦哒什么,没得碍了本王的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