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父慧眼。”孙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敢瞒祖父,孙儿确实想在军中,施展所学,方不负此生。” 孙武点点头,道:“祖父选择隐居,是因年岁已大,不想再折腾。就这样,还是被廉州侯的提议打动,出面主持陆军讲武堂。孙儿你还年轻,自然无需向祖父这般,潜心学问。好男儿,就该驰骋沙场。” “廉州侯真有这么厉害,竟能够说服祖父?” 孙膑有些惊奇,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却在圈子中颇负盛名的领主,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 孙武点点头,想起昨天君侯的拜访,感慨地说道:“山海城根基雄厚,绝冠天下。君侯雄才大略,兼且礼贤下士。更难得的是,对手下的大将,又能充分放权和信任。就以刚结束的廉州之战而言,就全权交由上将军白起指挥。” 孙膑闻言,更是兴奋。 他在《孙膑兵法》中,就有过论述:将领必须忠于君主,君主不应该干涉将领的具体军务,将领要有独立的军事指挥权。 廉州侯所为,正是孙膑一贯信奉的君主和将领相处之道。 见孙膑神情,孙武不得不提醒他一下,道:“孙儿你既然拿定主意,祖父就不得不提醒你一番。山海城军中,不仅有白起这样的绝世名将,还有史万岁、恶来、罗士信以及穆桂英等一干将领,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你切不可恃才傲物,要想在军中站稳脚跟,可不容易。” 孙膑听完,神情郑重地说道:“祖父放心,孙儿有分寸!” 谈完大事,祖孙二人,才开始闲聊起来。 至于神医扁鹊,却是一直到傍晚,方才在仆役的提醒下,回到府邸。藏书楼收藏的无数医家经典,让这位神医,直接入迷,恨不得挑灯夜战。 欧阳朔同样在书房,呆了一整天。 就连午膳,都是由紫苏直接送到书房,匆匆用过。 走出书房,书记官立即迎了上来。 这一天,书记官倒不是毫无作为,他已经通过孙武府邸的仆役,将孙膑和扁鹊两人的身份,打探的一清二楚。 “启禀君侯,领地上午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神医扁鹊,另一位是兵圣孙武的孙辈,孙膑。”书记官言简意赅。 欧阳朔闻言,眉头挑了挑。 事实上,在孙武定居山海城之后,欧阳朔就一直期待孙膑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两个余月,还真是让他好等。 对孙膑这位身残志坚,著名的战役虽不多,却每一场都足以改变历史走向;名声虽不显,却著书立说的名将,欧阳朔可是仰慕已久。 或者说,孙膑已经超脱将才的范畴,而应当归入帅才或者谋略家一类,与后世的张良、诸葛亮、郭嘉等人类似。 至于神医扁鹊,就纯属意外之喜。 当然,藏书楼名声在外,吸引百家中人来此,也属正常。来到山海城的,可不一定就会在山海城定居。 欧阳朔对书记官说道:“派人知会兵圣府上,就说明日上午,本侯将亲自登门,前去拜访两位贵客。” “诺!” 欧阳朔点点头,往后殿去了。 一夜无话。 盖亚二年二月二十日,山海城。 晚上,就是除夕夜。 山海城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侯府仆役,在主事紫苏的指挥下,也开始张罗忙碌起来,有的负责洒扫庭除,有的负责张挂灯笼、年画、桃符等一应物件。 后厨更是一片忙碌,一大早,厨娘们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君侯早有言,除夕夜要在侯府,大宴群臣武将。 侯府前的广场上,同样热闹。一座巨大的戏台,已经拔地而起。 晚上,戏楼的戏班将在此登台亮相,与民同乐。 届时,不仅参加侯府宴请的重臣,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可来此看戏。 欧阳朔出门,四名亲卫远远跟着。 轻车熟路地来到即将竣工的陆军讲武堂,欧阳朔也没有游览的心思,径直前往孙武府邸。 昨晚得到消息,兵圣府邸已是做好迎接的准备。 就是扁鹊,也不得不放下对医书的渴求,呆在府邸,等待欧阳朔的拜访。以欧阳朔今时今日的地位,就是直接将两人招到侯府接见,也不为过。 亲自登门拜访,已是给予两人极高的待遇。 当然,这其中,也有孙武的影响。 自古以来,大夫的地位并不高,被当权者招来唤去,都太正常。欧阳朔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会有此歧视。 对孙膑和扁鹊,他都是一视同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