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周家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是专案组的现场勘查员还是对两家的门窗进行了细致的勘查,同时,也对初次勘查时候的照片、录像进行了审阅。 这两家的房屋都是简单的联排平房,出入口比较复杂。但是,据两家人阐述,他们睡觉的时候,都是关闭大门的。因为是酷热的夏天,所以为了节省空调电费,都是打开电风扇、打开窗户睡觉的,那么,犯罪分子进入现场的通道就只有可能是窗户。可是,经过勘查,窗户、窗柜和窗台上都没有可利用的痕迹。经过复勘,技术人员认为不仅仅是因为载体不好,因为就算载体不好,也会留下刮擦、攀爬的痕迹,可是两个现场都没有发现这些痕迹。换句话说,犯罪分子的出入口,无从判断。 犯罪分子从何处进入现场,一时也被群众传的是神乎其神,甚至妖怪、食人族、外星人什么的谣言都出来了。 另一组勘查员在聂之轩的带领下,对庄姓女婴家,以及抛尸路线进行了勘查。同样,庄姓女婴家唯一可能的进出口也是窗户,但是窗户却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聂之轩还对庄家的大门和围墙进行了勘查,大门的门锁很正常,没有撬压的痕迹,围墙也没有攀爬的痕迹。犯罪分子的出入口再次出现了无法分析的情况。 放弃了对庄家物证的搜索,聂之轩率队沿着各条路,从庄家到小学现场走了几趟。因为是在普通的镇子上,所以只要对镇子熟悉,很轻松就可以避过所有的监控,于是监控调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好在细心的聂之轩记得,婴儿尸体的尸僵形成状态是蜷缩的,这说明婴儿死亡后,在尸体被运送的途中,应该处于一种蜷缩的体位。而无论是横抱、背负还是肩扛,尸体都不应该是蜷缩的,所以聂之轩认定女婴在运送途中,应该是被某种包裹物包裹。所以,在沿途搜索中,聂之轩一心想找到这个包裹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包裹物还真的被聂之轩找到了。在几条路线上,聂之轩几乎是逢垃圾桶都要翻找一下。同事们不知道他的用意,心想这家伙是假肢,所以不怕脏吗?不过,当聂之轩从一个垃圾桶里拽出一条黄色的布的时候,大家终于意识到他的用心。 这是一条不知道作何用的布,上面有几个香烟烧灼的洞。经过多人辨认,一直没有找出这块布的主人。聂之轩把布送回市局物证鉴定中心进行物证提取,果真在布上寻找到了庄姓女婴的血迹,这应该是她头顶针眼渗出的少量血迹黏附在了布上。可惜,物证部门无法从布上再寻找到第二个人的dna,唯一可能提取到直接指向犯罪分子证据的物证也没有了。不过,物证部门从布上提取到了一些油脂类成分,有动物油成分,也有植物油成分,因此分析这可能是一条餐桌布。 物证这条路又陷入绝境,专案组只有重新再坐下来研究犯罪分子的作案动机。 侵害婴儿的案件,作案动机无外乎几种:最常见的,就是父母伤害、杀害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三个案件来源于三个不同的家庭,因此排除。其次就是性侵、猥亵婴幼儿的案件,可是三起案件的被害人的性器官都没有遭受侵害的损伤痕迹,所以也不太像。再者就是拐卖婴儿,这三起案件显然也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和三名婴儿的父母有仇,这是复仇行为,可是经过警方长达一个月、访问人数超过千人的调查工作,确定这三个家庭之间不存在丝毫的联系,更没有什么共同的矛盾点,而且这个几万人的镇子上,家里有婴儿的家庭有不少,这三个受害人家庭应该都是被随机选择的,于是这一个动机也随即被排除。最后就是精神病伤人了,警方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对镇子上所有精神病人,或者是有精神疾病症状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可惜缺乏甄别依据,也无功而返了。 案件侦办工作,于是乎又失去了方向,还得考虑其他途径。 警方也曾经想围绕着银针的来源进行调查,可是经过专家的识别,这些银针就是很普通的中医用细针灸针,去掉了针柄而已,想要获取这样的银针,实属易事。但是警方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仍然进行了一轮深入调查。对所有镇子上和中医有关的人,以及网购细针灸针到镇子附近的人,都进行了一番调查,以至于很多家里有银针的人,都将银针偷偷藏起,谎称没有,省去了被警方盘问的麻烦。 视频组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镇子上的交通监控摄像探头少得可怜,民用摄像监控探头更是凤毛麟角。即便是获取有限的摄像探头的影像,也因为种种原因,并无价值。 最后,专案组还是把侦办目标回归到两个方向。 一是对可能存在精神问题或者心理问题的人群身上;二是聂之轩提出的亲属作案论。根据公安部研究总结的《被害人学》,大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