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的帽子扣下来,他还活不活了? “先贤说过,不懂就要问。在下心中有疑惑,自然要问。不知道东阳侯所说的话,可有贤人依据?” 要什么狗屁的依据?! 刘可觉得卫仲道读书读到脑子坏了。 “此乃本侯之言,你看本侯,是贤人吗?” 众人皆知,东阳侯博古通今,乃是真正的学问大家,虽然在外面流传的篇章不多,但都是名篇。 若是卫仲道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被打死在扬州都没人救他。 “若是每一言,都需要圣人之语,我等做学问,还有什么追求?” 大不敬!大不敬! 卫仲道突然来了劲,抓住了刘可的破绽。 “我等追求自然是习得先贤学问……东阳侯何来有此一问?” “你只想学习圣人之言,就不想超越先人?” 此言一出,蔡邕脸色大变。如果不是习惯了刘可的行为方式,蔡邕早就大声呵斥了。 卫仲道见蔡邕这等大博士也觉得东阳侯语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 “东阳侯此言差矣,我等如何超越先贤圣人?” “哈哈,我问你,你的学问从哪里来?”刘可笑道。 “当然是老师教授和从书籍中学习。”卫仲道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好,我再问你,老师教授的知识和书籍中的知识,又从哪里来?” “来自先贤。” “先贤的知识从何而来?” 卫仲道表情一滞,犹豫了半响,底气不足地说道:“大概是从先贤的老师处学来。” “先贤的老师呢?” 卫仲道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道理他已经懂了。 难不成他要借此抨击东阳侯狂妄自大? 作死的节奏啊! 毕竟东阳侯真的有这样的才情。 “圣人先贤学于天,学于地。尔等只学习圣人留下的书卷,却不曾学习圣人先贤的开拓精神,令人失望啊。” 蔡邕发窘,他自己也被刘可批评了一番。 卫仲道就更加难堪了。 “你只是想问一个问题,现在我连你治学上的毛病都给你指出来了,你服不服?” 无数的视线聚集到卫仲道身上,使得他如坐针毡。 这里终究是扬州啊,卫仲道可不敢撒泼。 “在下佩服!” 卫仲道拱手一拜。 “年轻人,就该多读书,少说话,等到学成再学人家出名。你想踩着我上台,不觉得过分吗?” 面对刘可的质问,卫仲道吓得脸色煞白,连道三声“不敢”。 开玩笑,若是卫仲道敢承认,恐怕要掉脑袋的。 从卫仲道身上,刘可看到了扬州学术地位的提升。 河东郡是曹操的地盘,学子却跑来东阳城学习。 “贤婿何必跟一个士子计较?若是士子失了锋芒,反而不妙。”蔡邕道。 “既然他是您的客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他。”刘可道。 蔡邕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贤婿太给他面子了! 这可是东阳侯的面子,非同一般。 蔡邕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女儿嫁给刘可,否则恐怕他会郁郁不得志一辈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