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鸡汤鲜美大补,入了胃里转化而来的灵气也是充裕,可惜这具身体天生废材,没有灵根,暂时无法吸收修炼。 宁杳无法,只得慢慢疏导,用来修补伤处。吃完了饭菜,胃里也什么感觉,连消食都省了直接上床睡觉。 次日天清气朗,晴空湛蓝。 约莫辰时过半,负责往西风院送饭的下人才提着食盒推开大门。今日的早食是一碗青菜粥,一碟脆萝卜,再加两个白面馒头。 宁杳一粒米都没剩下,在送饭婆子隐含嫌弃的注视下放下碗筷,慢悠悠到院子里又折了花,撇了花瓣儿当饭后点心。 西风院在王府不打眼,伺候的下人多不尽心,在郡王妃和管家的故意放纵下,大都各找出路,已经跑得差不多了,便显得这地方格外冷清没有人气儿。 如今偌大的院子就只剩四个下人,两个做粗活儿的,一个在后屋负责照看便宜丈夫扶琂的,还有一个是从晖州王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名叫觅秀。 觅秀昨日身体不舒服,喝了药早早歇了,刚刚才起来。简单收拾了一番仪容,见宁杳在外头坐着,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说道:“五夫人,时候不早,该往正院儿去给郡王妃请安了。” 提到郡王妃三个字,宁杳动作顿了顿,旋即点点头,很是利索地起身来。 一路走过小径长廊,可见府中已然热闹了起来,随处见得侍女小厮的影子。横斜在廊边柱前的花枝,繁丽而绚烂,一派春日的明媚,叫人格外心喜。 宁杳也微弯起眉眼,含了半分笑意。 …… 正院里郡王妃才刚起身,昨夜欢情放纵,眼角眉梢皆是春意。白露到底还年轻,羞得不敢直视,只手上熟练地挽起绣着团花的床幔,又恭敬地递上一方热帕子。 郡王妃擦了脸,问起正事儿,“西风院里宁氏可妥当了?” 白露回道:“刘妈妈还没传来消息。不过王妃放心,那毒汤性烈得很,喝下去就是在世华佗也救不得性命,不会出差错的。” 郡王妃颔首,揽镜自照了须臾,语声平平却格外凉薄,“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个用处,能了了我的心愿,她也算是死得其所。” 白露未敢再多言,为其穿衣梳发,才一道往正屋去。 正屋里已然坐了不少人,个个都是年华正茂的时候,满头珠翠,一身锦裙,映得人面娇丽。 看着底下风韵多姿的侧妃姨娘,还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儿媳,郡王妃头一回没有生出嫉妒和厌烦。 她有舒颜丹在手,从今日开始,也不必再羡慕别人的青春美貌了。 她掌心扣着绯玉十八子珠串,支着手,一派端庄,“今日起得晚,可是叫你们等了些时候。” 诸人忙道不敢,面上恭谨,各自落座,再看上头郡王妃容色恍若年轻了几十岁,皆是一震。 郡王妃在府中威严甚重,诸人便是心下吃惊,却谁也不敢出声问询。独世子妃含笑盈盈,温声道了一句,“母妃今日气色好。” 郡王妃不应她,抿了口热茶,目光在堂中诸人一一扫过,果然未见宁杳的影子。 她心知肚明,却仍是装了样子,“我瞧着怎么少了个人?” 世子妃答道:“五弟妹身子弱,行动不便走得慢些,应是一会儿就到了。” 郡王妃瞥向她,“你倒是清楚。” 世子妃:“儿媳方才在路上有见着她在水榭边歇脚,还打了个招呼,才会有此一说。” 在郡王妃眼里宁杳已然是个死人,却听世子妃说起这话,是瞬间变了一副表情。 也是巧了,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恰有人来报,“王妃,五夫人到了。” 郡王妃重重合上茶盖,猛地看过去,就见外头慢踏踏地走进人来,穿了身红色绉纱裙,轻飘飘的似血雾一般,那两只眼珠子漆黑如墨,像也是寒碜碜的。 郡王妃死死盯着她,手腕儿一抖,要不是门前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