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镇定自若,回道:“自然是我本事大,我厉害啊,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么夸自己还真是头一回见。 宋捕头粗哑的嗓子里发出气笑来,嘿了一声,“扶夫人,照这意思来说,你是未卜先知,能掐会算,有仙人本事了?” 宁杳微睁了睁眼,淡定颔首道:“是这样。”她是不会算,但她能吃啊,吃了就什么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区别。 “??” 宋捕头这下再忍不住了,暴脾气上头,“放屁,老子就站在这儿,你现在就算一个试试!” 鬼神之说,占卜掐算,全都是无稽之谈!这城里耍弄手法的骗子,他出去走一趟就能揪出十个数儿来。 这小夫人话里糊弄谁?真把他当傻子闹呢? 宁杳不憷,直言道:“我既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官府在押的嫌犯,凭什么听你的使唤差遣?” 宋捕头厉声道:“协助官府办案,是每个盛国子民应尽的本分!” 宁杳又剥个橘子吃了,冷冷道:“国君也说官本为民,齐力同心。可宋捕头自进门来就摆好大的威风,话里话外一通定论,可见也没把我当作盛国普通子民看待,怎么突然又要我来尽本分呢。” 宋捕头:“你这强词歪理!” 宁杳偏头看了他一眼,咬着橘子,没有出声儿。 “……” 对方神色淡淡,偏头吃了东西,似乎不打算再与他说下去,擦了擦手叫人送客。 看着面无表情伸手的婢女,宋捕头也知自己今日急躁了。他咬咬牙,压下脾气,给旁边的钱来使了个眼色。 钱来意会,笑着上前拱手作揖,“夫人,宋捕头是个急性子,县尉大人也常骂他说话也不过脑子,今日并非有意言辞冒犯,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只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夫人若知晓些什么,还请告知我等一二,也好早早将其逮捕归案,免得叫恶人逍遥法外再添杀孽。” 宁杳往外去的步子一停,转头来,笑吟吟看着他说道:“我说有妖作祟你信吗?” 她站在门框处,指向天际姻缘树的绿影,目光幽深,“都是它干的,你们信吗?” …… 威风寂寂,树影婆娑。 宋捕头握着刀柄有力敲了敲姻缘树的树干,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不就是一棵树吗?能有什么问题?” 钱来道:“可头儿,这地方确实有些古怪,我待了几天,一只鸟儿一条虫都没见过。” 听他一说,宋捕头也想起了冷翠山,但还是不信,“姻缘树在咱们萝州城几百年,祖祖辈辈的姻缘都是在这儿求的,可从没出过什么事。老子左看右看还是那扶家的小夫人最可疑。” 钱来:“可是……” “行了,先不说这个,我得去跟县尉大人禀报,你也一起。” 两人并肩离开,空无一人的月老祠中姻缘树慢慢垂下枝桠,在风中飒飒作响。 宋捕头回到府衙却没见着县尉,做活儿的老妇道:“又出事了,早前与云家姑娘定有婚约的王家幺儿被吊在家中,死状与云家姑娘如出一辙,县尉大人久等不见你们回来,已经亲自过去了。” 老妇话音刚落,后头突然接二连三地传来脚步声,宋捕头一瞧,原是手下的几个小捕快。 他刚要问话,便听他们急吼吼大声叫道:“头儿,东城有人报案!” “西城也出事儿了!” “北花三巷刚刚出了人命!” 宋捕头与钱来震在当场,二人面面相觑,猛然回神,握着腰刀飞似地蹿了出去。 今日与萝州城而言注定是极不平静的一天。 继云家姑娘之后,王家幺儿、东城孙员外家六姑娘、西城一对今日成亲的小夫妻、以及住在北花三巷的冷秀才,共五人在短短一个下午接连惨死屋闾。 皆没了心肝,树藤缠身,显然是同一凶手所为。 这还不算完,更叫人心惊的是,自打这日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