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请我的安。阿镜,我害怕极了。” 尤其是,他看她时,眼睛里的炽热,常让她无法正视。 想着齐棪是个伪君子,不会青天白日勾引良家妇女,只好暗骂自己多心。 颜辞镜笑:“殿下怕什么,王爷有心亲近,这是好事。” “我怕他得了什么疯病,从前捧在心上的人不管不顾,却来我面前献殷勤。”翊安撇嘴。 几杯酒下肚,见翊安倾诉的差不多,颜辞镜主动说出前几天齐棪来所为何事。 翊安听完后在心里估摸,刺客应该是那通缉犯。 她问:“听竹卫查的结果是什么,那棠婳到底为何而死?” 毕竟是阁中相识多年的姑娘,颜辞镜颇为怜惜道:“那人跟她约定,如果大事办成,当日便来带她远走。如果事败,只要她好好活着,将他忘了。” “如何得知?” “来往书信,不难查。” 如果仅是这样,那女子当真痴情,宁愿抛了这世间风月,也不肯独自苟活。 可线索也就跟着断了,此事还是无头绪。到底是谁,会收容通缉犯,又派他去刺杀齐棪?杀了齐棪,对那人而言,会有什么好处? 翊安揉揉头,罢了,听竹卫最擅长调查这种事,她何必自寻烦恼。 于是,刺杀一事便算过去了,刺客也好,棠婳也好,齐棪也不曾再提。他每日宅在王府,不是待在书房处理公务看看书,就是来骚扰翊安。 翊安心里很不安。 她心想大可不必,再怎么讨好她也无用,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能当场手刃了他。 她的弟弟,她清楚。 这日翊安终于没忍住,在齐棪献宝一般送了她一幅丹青后,她脸色复杂道:“你这到底演得哪一出?” 她从前不知道,齐棪的画工这样好,寥寥几笔勾勒,缀了几道色彩,她便跃然纸上。那是个俊俏娇媚的姑娘,锦衣华服,步摇轻斜,立在梅树下笑靥如花。 齐棪面如窦娥转世:“送画是真,我人也是真,怎么是演?” 哟,演技还行,能去上京的班子唱戏。化上妆,捏起腔,一入戏班准吃香。 “齐棪,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齐棪先是不明就里,刹那间愣住,冷汗出了半身,语气紧张:“知道什么了?” 翊安本是诈他,见齐棪心虚,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好一番激动。 她懒散地抱着个小手炉,高高地挑眉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齐某今生问心无愧。”齐棪松一口气,聪明地给自己留后路。 “可你很反常啊。” 齐棪重新换上一副气定神闲到讨人厌的模样:“不错,我的确疯了,以后皆会如此,不打算治。” “???”翊安认真地想,觉得很该给他治,她不缺银两。 * 岁末将近,恰逢皇帝寿辰在腊月中旬,这是宫里每年最热闹的时候。皇后的意思是左右今年事少,让境宁王夫妇俩且进宫小住半月,年后再回王府。 翊安再次去了王府,刚跨进庭中,便见封浅浅乖巧地坐在木椅上,目光期待地盯着主屋。 她冷静片刻,这才没有掉头就走,颇有风度地问下人:“王爷呢,怎么让封姑娘独自在这儿吹风?” “见过长公主。”封浅浅匆忙起身行礼,“王爷在处理公务,浅浅在这等便是,不冷的。” “不冷的”三个字又轻又柔,尾音缓缓地拖着,勾诱着耳畔。 翊安听的耳朵痒,心想女人真会要人命。她扫了眼木桌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