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冯蓁狗腿子地上赶着给长公主按了腿。“外大母,今儿我在严府还遇到严世伯了呢,就是那位骠骑将军,瞧着倒不像是个叫敌人闻风而逃的将军呢。” “嗯,最近皇帝将他召了回来,那位年轻时可是个浪荡子,不想最后竟然成了大材。”长公主道,“命好啊。” “浪荡子?”冯蓁重复了一遍,可把严儒钧同浪荡子联系不到一块儿去。 “可不是么。年轻那会儿严骠骑仗着那张脸可没少惹得上京的女君伤心。有一回竟然……” 长公主说话说到一半而戛然而止,可把冯蓁的好奇心给馋坏了,“外大母你说啊,有一回怎么了啊?”冯蓁推了推长公主的大腿追问道。 长公主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讲了,“你个小女君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冯蓁嘟嘟嘴,“外大母这不是在给我相看人家么,反正迟早是要嫁人的,你就给我说说嘛,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嘛。”冯蓁又抱住长公主的手臂一直摇晃。 长公主没办法这才道:“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给摇散了。跟你说了也行,那严骠骑让当时大司农赵集的女儿珠胎暗结,这事儿没瞒住,赵集要找严太尉拼命。这事儿就是严太尉也压不住,可赵集的女儿也不能嫁人做侧室啊,所以最后如今的严骠骑就被撵到了边关苦寒之地从军,谁知道他离了上京繁花地,不拈花惹草了,倒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哇,他这辈子还真是够精彩的呀。”冯蓁感叹。 长公主瞪了冯蓁一眼,“这就是你的感受?” 冯蓁道:“想来世间男子怕都羡慕他呢,出身高贵,年轻时风流倜傥没辜负韶光,后来去了边关,建立军功,封妻荫子,衣锦还乡,简直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范嘛。” 长公主闻言也没反驳冯蓁,严儒钧的确是人人称羡的对象。 “不过外大母,他真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封骠骑将军的么?”冯蓁问。 “是,严太尉为了让他这长子成材,的确下了狠心的,严儒钧去边关时,他不仅没帮这个儿子,还处处让人刁难他。严儒钧走到这一步,都是靠他自己。”长公主叹道,“他这个时候回京,老五可是多了一大助力了。” 冯蓁闻言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助力不助力的不知道,但是头上的草肯定更旺盛了。严骠骑也算是帮萧谡抚慰了寂寥的未婚妻吧。 晚上,冯蓁的院子外多了几个据说中的高手,她自己则去了密室睡觉,那完全是如鱼得水啊。在这里进入桃花源的话,再不用担心被人察觉帐中无人了。 所以连着四、五日,冯蓁都在密室中睡觉,练了九转玄女功之后精神那叫一个饱满啊,皮肤仿佛也更细腻红润了些,走路都自带补光的。 至于萧谡这些个晚上有没有光顾她的香闺,冯蓁就不得而知了。她算是在故意躲着萧谡,本来“热恋”中的“情人”就该适当的冷一冷的,延迟的那啥才更快乐嘛。 然则冯蓁却也想过,这似乎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她的初衷只是薅羊毛而已,可现在却本末倒置地生起了肥羊的气,岂不得不偿失? 然而呐人生一世本就是图个心里舒坦,冯蓁觉得这几日就该是不薅羊毛才舒坦的。 没几日敏文那边又来了帖子请冯蓁过府相聚,冯蓁虽然觉得稍微频繁了点儿,可闲着也是闲着。她本打算送给冯华君姑宋夫人的绣花手绢,还准备得有多的,正好拣了些出来,送给严府的几位夫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三房的卢夫人,也算是帮敏文讨好一下君姑。 只是冯蓁合计了一下,严太尉这血脉也太能生了,简直就是生不起啊。光是送手绢,她都快成穷光蛋了,亏得不是她嫁给严十七。 卢三夫人房中,敏文在,卢柚也在。 敏文一见冯蓁,眼睛就亮了起来。“幺幺,你这腰上戴的东西好别致啊,可真漂亮。” 冯蓁低头看了看,她今日腰上戴的是金绞花海棠式镂空的束腰,不是布料,而是用纯金打造的,的确很是别致。“这个啊,好看是好看,就是要固形有些难,得比着自己的腰量身做,而且每次穿戴、解开都有可能走形儿,多几次就得送去纠正。” 卢柚忍不住叹道:“呀,竟这般麻烦啊?” 冯蓁点点头道:“说谁不是呢,所以我也就做客时才戴出来显摆显摆。” 卢柚听冯蓁说显摆说得如此直白,忍不住捂嘴咯咯笑起来。 旁边的卢三夫人道:“当初贵妃娘娘在世时,也喜欢弄这些新奇打扮。” 冯蓁对这位卢三夫人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她也姓卢,她才是真正的那被灭了的卢家的女儿。 卢柚抬头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