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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芒毕露的剑,大剑无锋,萧谡素来是深谙此道的。

    冯蓁还在走神,萧谡的手已经伸到她的领口处,拉开了她的衣襟查看伤势。

    冯蓁脖子上的红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微微还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条粉色痕迹,但假以时日定然也会消退的。

    “还是不方便说话么?”萧谡替冯蓁重新整理好衣襟这才收回手。

    冯蓁点了点头。

    翁媪虽然早对他们的关系有猜测,却没想到竟然已经亲昵到这种程度了,随随便便就能动手动脚,拉扯衣裳。

    萧谡拉了冯蓁的手重新回到饭桌边,“陪朕再用点儿饭菜如何?”

    冯蓁点点头,心想你都是朕了,难道她还能反对?

    萧谡替冯蓁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冯蓁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不想吃。尽管食道和气管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萧谡也没强迫冯蓁,他自己吃了起来似乎是真饿了,虽然用餐的礼仪很优雅,但速度并不慢,而且饭量还很大。

    翁媪张了张嘴,本想说要不要另外换一桌酒菜,毕竟这是冯蓁吃剩下的,可是看萧谡吃得那么香,她又没敢开口了。只在旁边殷勤地添着饭,没敢让任何人进来伺候,当然其他人也进不来。

    翁媪在旁边伺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萧谡不拿筷子的手在桌下一直是捉着冯蓁的手没放开的。

    到萧谡吃完饭用茶水漱了嘴,他扫了一眼翁媪,翁媪才退了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萧谡抬手为冯蓁理了理额发,“那日怎么那么傻?”

    冯蓁眨巴着眼看着萧谡,她的眼睛又大又灵动,好似连瞳仁都比别人大,就显得有些天真的稚气。

    “以后再不许拿自己的命不当命了,萧论还威胁不到朕。”萧谡道。

    冯蓁心想,说不定我就是想跟萧论同年同月同日死呢,你倒是挺自信的。

    “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事。”萧谡又道。

    冯蓁想了想,比了一个“六”的手势,意思是问萧诜怎样了。她听说或者该说看到萧论死了,但是萧诜的情况还并不清楚。

    “他还活着。放心吧,朕不会残杀手足的,只是把他关了起来。”萧谡道。

    冯蓁点了点头,比想象中的好一点。

    之后就是两人相对无言,冯蓁是嗓子不舒服,跟萧谡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萧谡似乎一直在等她询问,却一直没能再等到冯蓁的一个手势。

    “朕得走了,也是趁着用膳的空档出来的。明日未必能出得来,你好好养伤,别的什么也别想,一切都有朕。”萧谡站起身道。

    冯蓁将他送到屋子门口,也没打算再往外送。她原本以为萧谡会提她与萧论婚事定下后的亲昵之举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字没说。

    其后的日子,萧谡并非日日都来,但隔三差五的总是会在饭点出现,就跟他说的一般,只能趁着吃饭的空隙才能出来。

    日子慢慢地翻着篇,元丰十五年波澜平起,到了太熙元年,似乎就开始岁月静好了。萧谡正式登基,大赦天下,也赦免了燕王萧诜的死罪,改为圈禁。

    帝王守孝以日易月,萧谡早就出了孝,开始正式理朝,下的第一道诏书,就是要在今年秋举行抡才大典,而取消了乡举里选的官员任免制。

    第二道诏书就是成立礼部,掌管五礼之仪制和学校贡举之法。

    第三道诏书则是丞相王佐上书请致使后,不再新任丞相,也就是说华朝从此再无位高权重的丞相一职了。

    这三道诏书都是大动干戈的事儿,按说朝廷上下应该不少反对的声音,但多亏了萧论发动的宫变,给了萧谡借口清洗了不少人,且至今还在清洗,所以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反驳新君。

    首先是严家被抄家,连三房也没能幸免,男丁或砍头或流放,但保住了女眷。值得一提的是,蒋太仆虽然还屹立不倒,但他大儿媳妇出自柳家,柳家这一次也卷入了宫变被抄家灭族了,女眷也未能幸免,十八岁以下的没入教坊,十八岁以上的发卖为奴,比严家还惨。

    至于剩下的官员,姻亲关系盘根错节,理起来都跟严家脱不了干系,所以都夹起了尾巴做人,自然是太熙帝要做什么就做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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