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顺太后就看到了御花园中的一抹明黄,摘了一朵花正往身旁的一名侍女头上插戴。 那宫女却是闪身一躲,又被萧谡一把拉了回去,落入了怀中。 顺太后看得眼皮子一跳,心里的滋味尤其奇怪。原以为萧谡还真是个痴情的,就栽在皇后身上爬不起来了,谁知私下原来还是要吃窝边草的。 顺太后叹息一声,想着也算是好事吧,既然宫女可以,谢家的两个孙女儿也就有了希望。上一次谢淑妃出宫时,皇帝虽然没杀谢家的人,然则所有官职都给褫夺了,就留了个没滋没味的不能袭的爵位。 “皇上,太后在那边儿呢。”杭长生看到太后一行赶紧提醒萧谡。 冯蓁一听就急了,她除了“妒妇”之错外,其他地方可都是实打实的贤后。比如皇帝闹孩子脾气早晨不肯起床上朝时,她通常都是一脚把他踢下去,拒绝他“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也没有怂恿过皇帝砍这个,杀那个,大封外戚的。 所以冯蓁也不能让太后看到自己扮作宫女给安个罪名,她急急地往后一缩,藏进了萧谡背后的阴影里,然后掐了掐他的腰,表示自己绝对不要被太后看到脸。 萧谡上前给顺太后问了安。 顺太后瞧了一眼萧谡身后的人,并没有要把那宫女提溜出来的意思,免得跟皇帝闹得太难看。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就好,“难得皇帝能放下政事出来走走,怎的不见皇后呢?她不是向来缠你缠得紧么?” 萧谡笑了笑,“她今儿有些不舒服。” “哎,这宫里太冷清了些,连打个马吊都凑不够人,皇后以前最是喜欢打马吊的,若是能热闹些指不定她就舒服了。”顺太后道。 无缘无故地提马吊,让人想起的自然是冯蓁被斥责“赌”的事儿。 萧谡没答话。 顺太后又道:“皇上不选妃是怕劳民伤财,吾却也能理解,不过宫中的宫女放出去了不少,总要选新人吧?”顺太后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萧谡背后钻。 “朕会考虑的。”萧谡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违拗太后。 顺太后点点头,“哎,宫里也没个孩子闹一闹,好在有容儿和姝儿进宫陪吾,晚上吾在慈安宫设宴,皇帝和皇后也来热闹热闹吧。” 萧谡应了是。 顺太后这才满意地带着两个谢家女儿走了。 冯蓁站在萧谡身后,在他肩头泄愤地咬了一口,娇滴滴地道:“皇上要选新宫女啦?那奴婢怎么办?” 萧谡好笑地转过身,“你对朕好一些,朕就什么宫女都看不上了。” 冯蓁笑道:“奴婢对皇上还不好么?皇上欺负奴婢,奴婢回头就跟皇后告状去。” 萧谡没想到冯蓁真跟他演上宫女了,“你告去吧,皇后年老色衰,哪有你娇嫩,朕如今心里就只你一个。” “年老色衰?!”冯蓁一脚就踩到了萧谡的脚背上。 太后那边听得背后有嬉笑声,回头看了看还在跟宫女打情骂俏的皇帝。 谢德容低声道:“太后娘娘,不是说皇上待皇后娘娘情深一片的么?” 顺太后道:“少招惹皇后,皇帝待她就算不如从前,那也由不得人不敬着皇后。只不过是山珍海味吃久了,图个新鲜而已。”就是谢家这两个也只能给皇帝一时新鲜罢了。顺太后很清楚这一点。 晚上慈安宫家宴,顺太后有意让萧谡跟冯蓁分几而坐,以往的宴会萧谡每次可都是跟冯蓁同几而坐的。所以当萧谡跟着冯蓁同往右几而去时,冯蓁不得不掐了掐他的腰,让他好自为之。太后要拿捏皇后还是容易的。 顺太后只当没看到冯蓁和萧谡的小动作,然则头已经觉得有些疼了。 谢德容和谢德姝这还是第一次见冯蓁,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入宫已经快八年的冯皇后瞧着竟然跟她们两人差不多年纪。 那肌肤比她们白、比她们细腻、比她们有光泽,还比她们更白里透红。 至于模样,更是完全不存在可比性。连顺太后都不得不承认,冯蓁就跟逆生长一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