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催化剂。 而贺文渊在听到她说这些话,并且表情语气都认真严肃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神色里,竟是染上一抹失望。 那抹失望让路兮琳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无论安宁怎么冤枉她怎么对她,她都可以承受,可以无所谓,但是贺文渊的一个眼神,甚至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能够摧毁她对他所有的信赖。 比如现在…… “兮琳……”贺文渊唤了一声,正准备再继续往下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都不由地怔了怔,接着贺文渊去开了门。 门口,安宁披着头发穿着睡衣站在那里,看到贺文渊,她娇娇的喊了一声:“文渊哥……” 这一声不大不小,除了贺文渊外,也正好传到房间里面路兮琳的耳朵里。 “怎么了?” 贺文渊随即问她,没有松开的眉头依旧皱在一起。 “文渊哥,我的伤处好痛,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涂下药。” 安宁一副委屈的口吻,附上痛苦的表情,是人看了都会不忍拒绝。 可是贺文渊不行。 “你先回房间躺着,我去找莫嫂!” 虽然路兮琳刚才的话让他很震惊,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为安宁做这样的事。更何况安宁被烫伤的部位正好是小腹和大腿那片。 当然,这都是在医院的时候询问医生时得知的。 安宁听了,虽然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但她还是很满意,于是撅着小嘴点了点头,转身缓步回了房间。 她走后,贺文渊转身到路兮琳面前。 “兮琳,我去——” “你爱去哪去哪,不需要向我汇报!” 路兮琳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然后转身上了床。 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而她又能说什么? 贺文渊在原地愣了两秒,看了一眼已经背对着自己躺下的路兮琳,这才转身走向门外。 房门关上的刹那,路兮琳的眼泪忽然就汹涌而出。 心痛得要命,可是她却只是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儿声音。 贺文渊找了莫嫂和她一起去了安宁的房间。 她的门没关,虚开了一条小缝,灯光从缝里透出来,贺文渊敲了敲门,听到安宁喊了声“进来”后,这才推门和莫嫂进去。 “莫嫂,辛苦你了!” 贺文渊没打算多留,所以进去后眼看莫嫂就要给安宁涂药,便准备离开,安宁却连忙唤住他:“文渊哥,你别走……” “有莫嫂在,别担心,涂完药就早点休息!” 说完,贺文渊便退出了房间。 再回到房间时,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路兮琳连忙假意入眠。 贺文渊果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所以没有打扰她。而事实上,只要他稍加留意,便能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有她的羽睫上细小的泪珠。 安宁被烫伤的事,导致路兮琳和贺文渊的关系瞬间降至史上最低点。 当然,主要的原因在路兮琳的这一方。 因为贺文渊的不信任,让她失望至极的同时,也不愿再做任何的解释。 对她来说,信任并不是通过解释来表现的,通过解释来获取的信任,只能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假期结束后,刚上了两天班,又迎来周六。 这天,路兮琳接到苗苗的电话,说要到市里。 她忽然想起苗苗说要去看钟肖萍的事,于是挂了电话过后,她便连忙联系了纪远。 等到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路兮琳才托了杨管家将自己送到和纪远约好的地方,随后她又等了小会儿,纪远才驱车过来。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所以晚了点!” 见路兮琳已经等在地方,他连忙解释。 路兮琳摇摇头,笑道:“我也刚到一会儿而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