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回头,跪在烂泥土地上的三五个侍从齐刷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锤进泥土里,视线最高位置,撑死了就是地面上的一颗土渣。 而柳安安坐在褚余的怀中,连脚尖都没有挨着地。 他们连目视她鞋尖的资格都没有。 等侍从们都低下了头,褚余收回视线,把怀中人的头按回自己肩膀。 “现在安心了?” 柳安安松了一口气,靠在褚余的怀中都不怕了,眉眼一弯,嘴角上扬。 “安心了!”就连声音都轻飘飘高了个度。 褚余嘴角牵了牵。 昨日的一场骚乱,彻底打破了原本该有的安排。 无论是姜刺史还是下面的属下,急得都快全部跟着投河。亏着杨恩成来得快,暂且稳住了局面。 丢了主子可不是个小事,调借了不少人力,挨着河流两侧一一搜寻,还派了两艘船在河中喊人打捞,生怕主子命丧河水。 这是分出来的一个小队,只有五个人。进山下水搜寻了将近六个时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里找到了主人。 还有主人怀里的那个……颇受宠爱的小妾。 小妾柳安安后知后觉,从褚余怀里红着脸爬下来,半响那股子羞意都没过。 事态紧急,没有人留给她准备时间,马匹牵到跟前来,侍从请她上马。 另一面,褚余已经轻松牵着缰绳翻上马背。 高头骏马低着头在柳安安的面前,等着主人骑上去。 柳安安犯了难。 这匹马马背都比她高了,她根本够不着。缰绳塞到她手中,她也踩不到马镫啊。 马镫的高度,是柳安安努力抬起腿,在保持不摔跤的情况下,怎么也够不到的。 侍从也不敢再一旁扶,只能两个人围在两侧,怕她跌到。 柳安安站在那儿没法动,盯着马镫,又看了眼马鞍。 褚余骑着马哒哒两步过来,垂眸扫了眼望马背兴叹的柳安安,垂手一把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人放在自己的身前。 柳安安落入他的怀中,然后一愣,微微探头。 啊,视觉上,她高了好多好多! 原来坐在马背上是这种感觉! 柳安安抬头。她个子小巧,和男人同高度坐在马背上,她的头顶也只能抵着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手圈在她的腰间。 柳安安腰一下子吸住气,颤着想要躲开,没躲开。 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手掌落在她腰侧,有些奇怪。又有些紧张。 柳安安总有一种错觉,暴君对她的腰,很有兴趣。 过去也好,今天也罢,他好像对于捏她的腰,充满了新鲜感。 褚余的手掌在柳安安的腰间捏了捏。 柳安安屏住呼吸,尴尬的发现,她可能不是错觉。 被捏了腰,换做是别人,恐怕她能转身一耳光扇过去,再想法子好好惩治登徒子。但是,捏她腰的人,是暴君。 柳安安庆幸现在是在马背上,不然她可能还得主动露出腰来,谄媚的问暴君,捏的可还舒服,手感还过得去? 诚惶诚恐,请君品尝。 还好,褚余也知道是在外面,现在局势不明,没有给他闲暇的时间。他的手松开,只勾着她的腰固定住,单手牵着缰绳,驱动马匹。 小村庄很快被抛在身后。 这里已经是很偏远的地段,离开村庄,就是道路荒凉的野外,只有一道还长着野草的泥土路,来往的道路上空无一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