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样家室的儿郎作为夫婿,到时候定亲走三书六礼,大约要把她留在家中一年,才会准备出嫁。 郡主姐姐害羞,听了一半就没听了起身。义母就看向她,说她的婚事,也会替她筹谋好。 她也只大概通过王府下人作配的一些小礼,大概知晓了一些。 这本册子里,却讲得十分的细腻。将每一个该有的流程,分步骤细细写出。 柳安安看完这些,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 想当初,她也是想过,若是自己出嫁时,会是如何的。偏她是坐着马车入了通州府杨家的后门,一点名分都没有,就这么跟着他一路走到宫中。 说是美人,实际上只是一个位分低到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天子妾。如果不是因为暴君的后宫没有什么人,她恐怕就是要淹没在后宫里了。 好好地,他非要写这些婚俗礼仪,惹得她有些不太高兴了。 册子薄薄的,前面翻到这里,再往后看见什么女子遣嫁,儿郎迎亲,她就忍不住合上了册子。 好气哦,这些她一样都没有,暴君还非要写出来让她学,生生在她心尖子插刀。 等褚余沐浴,带着一身热气出来,迎接他的,是柳安安一双充满委屈愤愤的眼神。 小姑娘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捏着那本小册子。时间他把控的很好,瞧着该是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难道说,她看懂了? 褚余松了松白色中衣的领口,大步过来翻身上床,就靠在柳安安的身侧,与她胳膊贴着胳膊。 “好端端地,怎么这个眼神看我?” 他也没有什么好心虚地,看懂了更好,免得他手把手教。 柳安安将小册子塞到他的怀中,闷闷地。 “陛下好好地,为何要给我看这个?” 褚余想到自己后面画的内容,多少有了一点点尴尬,干咳了声。 “不过是教导你未曾知道的知识罢了。” “看你的样子,却是懂了一些。” 柳安安嘟起嘴。 好过分呀!明知道她没有经历过这些,还要专门写出来教导她,教导她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手把手将她送嫁出去不成? “懂了又如何,反正陛下不过是欺负我罢了。” 这个欺负一词,倒是用得好。 褚余拦着小姑娘的肩臂,将手中书页再次翻开。 “不过是正常的,你若是全读懂了,就不该说我欺负你。总是能有乐趣。” 柳安安更生气了。 婚嫁的大礼,说来多少都是让人有过想象的。而且那么热闹,外面是吹吹打打的锣鼓喧天,是街道满满涌来的男方傧相,还有各种有趣的事儿,到时候,她就能被义兄背着出阁,去往花车,一路被送入新婿的家中。 其中定然是有着她未曾体会过的乐趣,可如今,有怎么能让她体会。 难不成,真的要等她从暴君这儿离开了,回到王府,让义母再想个法子给她找个新婿嫁了吗? 那到时候她是不是就要告诉人家,她算是二嫁? 等等,该是不算的。她与暴君之间,从未有过婚书庚帖,只跟了他走,若说起来,她真的还算是无名无分呢。 回去了,也不算是二嫁。 对,她才没有嫁给暴君呢! “这些乐趣反正我也没了,陛下又不能赔给我。” 褚余眉眼一动,手臂勾紧了怀中小姑娘,低头看着她,她倒是一脸愤愤,像是还在和什么生气。 这些乐趣,怎么就没了?不是还未体会过吗? “你想要,我还能不给你?” 褚余只觉身体有些燥热,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勉强平定下来。 话是如此,却也不能操之过急。 只一开始稍微引导一下,倒也可以。 柳安安听到这话,猛地愣住了。 给她? 她错过的及笄之后的婚书,庚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真的能给她吗? 柳安安心中跳动地厉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