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白大人受到重用,陛下也能轻松一些,不好吗?” 柳安安心中忐忑惴惴,屏息等着褚余的答案。 褚余忍着笑意。 他家的小姑娘可真是好欺负。 “行,那就听你的,不罢免,重用他。” 柳安安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害到白大人一辈子的前途。最多,最多就是让他多忙碌忙碌。 朝中年轻的臣子能为陛下分忧,是好事呢。 说到这里,郡青端着一份托盘而来。 上面放着一只青玉酒壶,并一只青玉酒杯。 “陛下,”柳安安刚打算接过来替褚余斟酒,那飘散出来的酒香气,让她有些眼晕,定了定神,才从郡青手中接过酒壶酒杯,给他斟了杯酒,“这是那天我出宫时,正好遇上京城外一个镇子上卖酒,说是最好的,我也不懂,先沽了一斤酒回来,陛下尝尝?” 褚余撑起手侧卧着,端起那青玉酒杯,只见坐在他身侧的小姑娘已经屏住了呼吸。 他嗅了嗅杯中酒,酒香的味道,的确是十分的勾人。 酒一饮而尽。 他把玩着空酒杯,抬眸看她。 柳安安立即反应过来,给他杯中添上了半杯酒。 褚余忽地叹气:“不容易。” 柳安安茫然,端着酒壶不知道暴君在说什么。 “当初我吩咐你斟酒,你做了什么?” 柳安安没反应过来:“陛下什么时候吩咐我斟酒过?” 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和暴君一起饮酒啊。就连在上一次的中秋家宴时,周才人劝她的酒,她想喝,都被陛下拦了下来。 褚余好心提醒:“通州府,杨家设宴。” 柳安安恍然大悟。 啊!那一次呀。 她想起来了。当时暴君让她过去,一把拽过她,递给她酒杯,原来不是让她喝的,是让她斟酒? 时隔大半年,柳安安羞红了脸,尴尬不已。 “我……我当时不知道呀。” 她也很无辜,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凭着自己的揣测去做。 这么看来,她能平安活到现在,真的是暴君手下留情了。 褚余慢慢喝了杯中的酒,抬眸看她。 她低着头,手指扣着酒壶的边缘,还在尴尬中。 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年,亏她还能羞得起来。 褚余手一伸,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哎呀,撒了撒了!” 柳安安立即护着手中的酒壶。 好不容易才拍到的酒,可不能就这么撒一身。 护得再好,也撒了些在她的身上。 柳安安闻到了那股子浓郁到她身上的酒香味,就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褚余抱着人,反应最明显,低头一看,她眼神已经有一点点的摇晃。 果然。 褚余再一次确定了他曾经的认知。 他家小姑娘沾酒就醉。 这个体质…… 他眼神微微暗了暗。 褚余从她手中接过酒壶,想了想,给杯中斟入半杯。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