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呕~”我狂吐地奔出马大保的家,活二十多岁还是头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口腔鼻腔胃部迅速产生共鸣,让我狂吐不止。 警车很快就到达了现场,我报的警,这种事儿是瞒不住的。我被作为重大嫌疑人带回了警局,经过昏天黑地的48小时不间断审讯后,终于发现我没有问题和作案动机。 他们跟我说是谋杀,但没有任何的物品丢失,凶手是从后窗户跳进来的。作案动机不明确,但是作案手法颇为老辣,一刀就割断了死者的喉咙。这样的描述让我不寒而栗,要知道我当时就在距离犯罪现场仅仅十米不到的门口。 我向条子隐瞒了很多,包括马大保说的玉如意,村东的神秘老坟,黑皮和六爷,还有自己找他的真正动机。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现在还不确定凶手是谁,而我的父母还在村中,我怕我多说的每一句话,会触及到罪犯敏感的神经,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倒是跟他们讲,进院子之前发现有个老乞丐一直在马大保院子附近转悠。我冥冥之中能感觉到老乞丐和东村密室,孙立堂丢失的军刀有一定的联系,甚至我怀疑那个神秘人就是老乞丐。我虽然不能肯定凶手就是那个神秘人,但现在这招险棋不免为明智之举,借警方的手找到那个老乞丐,不管他是谁,找到他肯定会得到什么线索。 保我出来的是黑皮,他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拘留所门口。见我出来远远的就打招呼,我冲他嘿嘿苦笑两下,同时看见了坐在副驾驶的孙立堂。 上车后孙立堂戏谑地重重拍我两下肩,他这个人是很记仇的,我想向这种程度的拍打,在他看来是一种示好的表现吧。 我问他们那边进展怎么样了,黑皮摇摇头说一头雾水,根据照片用纸年代的测算,应该是在五十年代中期拍摄的这张照片,也就是照片上的人极大可能是建国之前生人。这个岁数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很多身份证信息也都是建国以后才完善的,面貌信息采集完善也是在八九十年代后才逐渐修复和完善,这无疑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难度。我们复印了好多照片散发下去,只能依靠人力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摸排。然后又给了我几张复印照片,说本想着第一时间给你送去的,没想到你这次出了这么个事儿就耽搁了。 我收起照片说,行,一定尽力帮你们找。 孙立堂补充说老爷子那边都快急疯了,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照片上的这两人找出来。今天还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来给兄弟你接风。 我心说扯淡,你是怕我供出你们来,特地来这里探探我口风才是正经的。于是我点了根儿烟,故作平淡地说道,放心,我嘴很严,没有乱说任何话。 孙立堂知道心思被看穿,也唇枪舌剑上来,“局子里的朋友早把你口供让我们看了,你要敢耍什么花招,你觉得你能活着出来?” 我听孙立堂这么一说不免一身冷汗,孙立堂所依附的是黑皮,或者直接说是六爷的势力这点无疑。我知道他们权利极大、手眼通天。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权利竟然碰触到了这一块儿,可见上面人脉之广,以后说话办事可是千万留神才是。 黑皮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