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抱只猫来都比她会暖床! 苏衔兀自无语着,谢云苔浑然不知,只觉穆叔答应借钱便又渡过了一个难关,自是一夜好梦。 而后三四日,府里百无聊赖。 苏衔素日不爱应酬,朝臣们尽知他的性子,过年也不敢来客套,要一尽礼数也都是将年礼送至门房便走。是以在这原该热闹的年里,府中反倒分外安静,要不是有苏婧这个小姑娘时时缠着苏衔这从天而降的爹,谢云苔大概会有种自己遁入空门在庙中修行的错觉。 谢云苔很快发现,苏衔对苏婧耐心得很,同时也恶劣得很。耐心体现在若苏婧来找他玩,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将手里正读的书放下,态度很好地陪苏婧玩上半晌;恶劣之处则在于——这“半晌”里究竟算是他陪苏婧玩,还是他在拿苏婧寻开心,其实很难判断…… 譬如在他喂苏婧吃梅子的时候,他就会让苏婧坐在矮柜上,手里把梅子举得高高的,眯起他那双狐妖般的眼睛:“叫爹。” 苏婧:“爹!” 吃到一颗梅子。 下一颗,他又如法炮制:“说爹最好。” 苏婧:“爹最好!” 又吃到一颗梅子。 第三颗,他微笑:“说爹长得好看。” 立在旁边的谢云苔禁不住地梗了脖子,不无惊悚地看他。 苏婧声音清脆:“爹长得好看!” 苏衔满意地喂给她第三颗梅子。 谢云苔神情僵硬了半晌都缓不过来,只觉这个人真过分,连四五岁的小女孩都要欺负,又觉这个人真不要脸,竟直言要人这样夸他! 她能理解苏衔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毕竟她本也是容貌生得不错的人,心下十分清楚一个人若长得好看,自己必不会无知无觉。 但这样公然索要夸赞,还是太不要脸了,况且他还是堂堂丞相! 她心中古怪地想着,他在这时回过头:“谢云苔——”她忙回神,他将盛着梅子的瓷碟一递,“不吃了,上盏茶来。” “……诺。”谢云苔瓮声瓮气。苏婧过来之前他在写字,她刚换了白衣为他研墨。现下他要茶,她又得去换绿衣。 苏衔神情淡泊地看着她出去,在她身影消失的刹那,他嘴角勾起一弧笑。 ——重金买来的小通房不让睡,只好欺负着玩了。 她速度倒快,小半刻工夫就穿着绿衣神情恭肃地端着茶进来了。 苏衔信手接过茶,吹了吹茶上的热气,朝苏婧一哂:“爹给你画幅画?” 苏婧眼睛一亮,兴奋拍手:“好!!!” 苏衔扭头:“研墨。” 谢云苔眼前一黑,虚弱地颔首:“奴婢去更衣。” 这几日她都是这般在没完没了的更衣中读过的,多的时候一天要更十一二回,少的时候也有六七回。谢云苔隐约感觉这好像比年前更频繁了些,转念觉得或是过年不上朝,他闲来无事只能品茶写字的缘故?也就不做多想。 年初五,苏衔又睡到了日上三竿,谢云苔在他醒后照例与两名小厮一并端水进去服侍他盥洗。苏衔近来都睡得很放纵,这样往往越睡越困,漱口洗脸时眼皮一直打着架。 洗完脸他搁下帕子,谢云苔便要与两名小厮一起将东西撤出去,退至门口扫见人影忙收住脚,转头就见周穆领着一人进来。 这人又是宫中宦侍的模样,苏衔一见就皱了眉,一头栽回床上躺着:“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