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平气和地沿路前行,穿过一片假山,眼前忽有人影撞入:“哎?!”谢云苔不及退让,与对方一撞,赶忙一避,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什么人?”浑浑噩噩的声音带着不耐,还有明显的酒气。 下一瞬,借着假山入口处笼灯的光晕,她看清了对方。 这人端的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又饮多了酒,萎靡不振。同一时间,对方也一分分看清了她,惺忪醉眼里沁出欲|望:“好美的小娘子啊——” 天色漆黑,笼灯朦胧的光滑映得少女肤如凝脂。 他的手抬起来,挑向谢云苔的下颌。谢云苔悚然一退:“公子喝多了。”跟着匆匆一福,“奴婢还要去桃园等着相爷,先行告退。” 她心下已有些慌,是以搬出苏衔来撑场。未成想刚走出两步,还是被人一把抓住肩头。 “啊!”谢云苔惊声尖叫,后腰猛地撞在假山石上,山石尖锐,硌出一阵钻心刺骨的酸痛。 眼前发白中,醉醺醺的声音变得愈发模糊:“小娘子好姿容,跟在那混人丞相身边怕是受委屈了……跟了小爷吧……” 紧接着,探至领口的手令谢云苔瞬间从酸痛中回神,奋力挣扎:“放开我!你敢动我,你可敢惹丞相?” 然对方既在醉中,如何会听,酒意激出的欲|望只令他想宣泄,面前的小美人更令人垂涎欲滴。此时此刻,什么丞相与他何干?他只觉得这样的奋力挣扎令人振奋。 两只手蛮横地抓向衣领,奋力一撕,绢帛碎裂的清脆又激起一阵清脆的惊叫。 谢云苔仿佛整个人都连带着被撕裂,思绪硬生生被劈成两半,一半惊恐至极,混乱不堪,一半又强行镇定,迅速思量如何脱身。 她的手于是不再与对方撕扯,摸向旁边,试图从混乱中摸出一块碎石砸他,却寻不得。旋即又反手继续推他,尝试挣开逃走,但十几岁的少女哪里拼得过二十多岁的男人酒后的蛮力。 “放开我——”镇定的一半被一分分击溃,恐惧将声音染上哭腔。 外衣被撕裂,她已只剩中衣在身了,却顾不得山石磨得皮肤生疼,拼力抱住自己避免中衣也被撕开,忽有一瞬,对方野蛮的手定住。 然不等她喘|息一口,他转而摸向她裙上的系带。谢云苔惊骇更甚,奋力去踢,奈何对方浑不在意。 恐惧渐次转为绝望,气力也一点点减弱,谢云苔声嘶力竭:“放开我……” 突然间,身上一空! 压在身上的力量与酒气一并冲开,几尺外激起男人的惨叫,短暂两息后,震怒响起:“什么人!” 谢云苔神思涣散,定神许久,依稀辨出一个人影正从假山深处走出。 心弦一紧,她迅速撑起身:“公子……”想站起来,剧烈颤抖的双腿却使不上力气。 “敢坏小爷的好事!小爷可是……”叫嚣声随着他走出假山时猛地刹住,“禄国公世子”五个字被卡在喉咙里。 连带着酒都醒了大半。 “相相相相相……相爷?!”禄国公世子眼眸圆睁,想起自己方才不要命的举动,险些扬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 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了谢云苔适才以奴婢自称,可想而知不是丞相妻妾,不过是个婢子而已。 这就好办了,京中权贵间为表心意,将爱妾赠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