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官啊!下官叩见王爷千岁。”见北静王这言行,贾赦敷衍的行个礼,骄傲的挺了挺胸,拉长了调子,道。他跟北静王之间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但是芝麻烂谷子的小仇小恨一堆,无非是你揍我脸我也揍你脸堆积起来的火气。 全京城同年龄段就这姓水的揍他脸! 揍他脸啊! 揍他脸啊! “那你给本王跪下啊,六品通判!”北静王闻言气炸了。昔年四王八公,唯他祖父功绩最大,可运气最衰,最后一战中受了重伤,于是开国后,太、祖爷钦口说了北静王之爵世袭。他祖父含笑而终了,他父亲继承王位后,便开始渐渐减少在军中的影响力,开始准备做富贵闲人。到他这里,更是富贵了。 所以,哪怕他觉得很有真才实学,但依旧谨遵祖训,只当富贵闲王,不去碰官场。哪像贾赦! 这王八蛋,依旧戳着他心肺来! 日、个、仙人板板的,官场没人教他怎么夹起尾巴做人吗? “我给你跪,小心回去被太妃奶奶跪砧板去!” “贾赦!” “水睐!” 水溶目光看眼几乎都吓呆懵过去的客人,回眸扫了眼两似乎很有仇怨的长辈,弱弱开口提醒:“曾祖母生辰……” 一听耳边响起的话语,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回眸扫了眼水溶。相比日后的王爷千岁,现如今水溶不过个十来岁的孩子,长得倒是可以窥见日后【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的风姿。 压了压心底见到“仇敌”那一瞬间的扭曲,贾赦垂首往里走:“都是熟客了,也不用你客气寒暄了。” —上辈子其实是他贾赦立不住,完全怪不得任何人。 平常心,稳住了! “谁要跟你客气了。”北静王低眸跟自家儿子交代了几句,让人接待。 他们北静王府世子迎客,已经算最高礼遇了。 他完全是被逼无奈的。 老人老了,就孩子气起来。 “先随本王拜见寿星!”北静王追上贾赦步伐,冷声丢下一句,径直往前走,又吩咐了管事婆子几句。当即婆子行礼过后,脚步加快了几分,率先过了垂花门去内院。 闻言,贾赦倒是不跟北静王抬扛了,老老实实跟着人去后院。 因为提前派人打过招呼了,故而等贾赦到时,屋内几乎都是祖母辈的老诰命们。 一跨进屋内,贾赦下意识的眼眸望过记忆中依旧慈祥可亲的北静王老太妃后,便顺带逡巡了一圈其他诰命,只一眼,差点吓得脚步趔趄起来。 我擦,张家那老虔婆居然混到诰命勋贵堆里了? “那张老夫人怎么回事?”贾赦随着北静王往内室走,忍不住低声询问一句。水睐这一代是没碰过政治的,不像水溶! 张家算清贵了! 而且张大尚! 管钱袋的最忌讳跟勋贵打交道了。 “你以为本王愿意啊。”北静王面上笑呵呵的,咬着牙低声回了一句:“皇上心念祖母,听闻老人家来祝贺,能添福添寿。特命六十以上的诰命都聚着热闹热闹,也寻了几个民间福寿双全的老人家。” 只是一群任性的老太太,万一磕着碰着,甚至老小孩耍气脾气来,谁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