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眸光略带疑惑,认认真真看眼提问的龚先生。 龚先生气态儒雅,淡然出尘,很有大儒风范,按理不会如此“越界”问些失礼的问题。 “给你四重保障都没关系啊。”贾蓉哼哼:“这位老爷爷,您一点也不诚实,路引造假按律要进牢房的,还要打板子,十板!” 贾蓉伸手比划个“十”,不虞着。牛啥呢?他贾蓉牛气起来,连泰兴帝都训。 “小胖啊,你这样子是讨不到媳妇的。”衍圣公笑笑,松口了口风:“连讨好岳父都不会啊。” 闻言,贾蓉脚一歪:“我我我我……叔叔叔……他他他他说……” “您您您……”贾琏下意识搀扶住贾蓉,而后才眸光转向衍圣公:“我的……我的理解没错?” 衍圣公点点头,而后开口:“不过,丑话说前头。” “您说!”非但贾琏,便是贾蓉也恭恭敬敬。 “跟你们说什么,自当找你家长了。” 贾琏和贾蓉:“…………” 贾赦知晓后,当即怂了。 “先生,救救救救救命啊,有没有应对亲家速成大法啊?” “皇帝叔叔!他他他他他要是考我怎么办?怎么办办?” “张大泰山!爹啊,琏儿是你亲生女儿的亲生儿子啊,我装病你去招待好不好?反正除了入赘,啥条件都可以答应。” “珍儿,叔叔待你多好哇,你是贾家的族长啊,你陪着你张叔,哦,张爷爷出去招待?” 贾珍使劲甩手:“是你儿子要娶妻,又不是我儿子!我不去,我《论语》都没翻过。堂堂叔啊,那是衍圣公啊!万一我一言不合甩脸,你儿媳妇还要不?” “就是因为我儿娶妻,我也不敢去,我也怕,怕谈着谈着想着那些年背过的书,打过的手心板,一时没控制住小爆脾气,想套麻袋偷偷揍一顿怎么办?”贾赦左右看了眼,吐露心里话:“你不想揍啊,瞧瞧人祖宗多能耐啊。”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纷纷起身,往外走。再听下去,要气死了。贾家老祖宗还是显灵的,起码哪怕再蠢,也给人副好皮囊。 翌日,衍圣公瞧着招待他的一大家子,尤其是领头的人,嘴角抽抽。 领头的贾蓉强调:“我是贾家的族长。”未来两字就不提了。 “我……”贾琏有些不好意思:“我爹他公务劳累,连日奔波,偶感风寒,病了。” “咳咳,我是琏儿的师父,”余幕僚沉声,“正所谓师徒如父子,他的事,我能全权处理。” “是吗?”衍圣公闻言,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我想他三十岁前不能进官场,也成?” “为什么?”余幕僚听了这话,不满:“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陪我女儿,够不够?” “琏儿,我们走!” 瞧着贾琏毫不犹豫起身扶着余幕僚,衍圣公脸色黑了一分,重重将茶盏搁下:“贾琏,你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先生待我如子,您若与先生有旧怨,那我定然毫不犹豫M.dgLhTOYOTA.cOM